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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迅速进屋。
只见慕玥踩在一片狼藉的花瓶碎片上，满脸是血，周凛心底陡然一惊。
旁边，慕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闭着眼，不知是死是活。
周凛下意识觉得这屋里好像发生过打斗。
他不动声色：“王妃，你要是肯乖乖出去，属下不会对你动粗。”
慕玥表情麻木，主动跨出门外。
看到她出来，魏永宁立即缩到白璟燃身边：“杀人凶手出来了！
三叔！
我好怕！”
白璟燃面无表情，冰冷的视线沉重地落在慕玥身上。
慕玥一步步走下台阶，几缕乱发垂在额边，白衣沾染着斑驳血迹，表情略显憔悴，可气质始终傲然，宛如一名刚从战场回来的将士幽魂。
她径直跨过地上昏迷不醒的芝兰，来到白璟燃面前，沉默的与他对视。
这位摄政王的眼神里，荡漾着一层难以克制的愠怒。
当初，白璟燃的母亲遇上难产，是这个吴妈在床边接生了两天两夜，才让白璟燃顺利地降生到这个世上。
祖奶奶感念吴妈的功劳，任命她为王府总管，让王府中的家丁丫鬟，全都听从她的差遣。
白璟燃并非一个不知感恩之人，如今，看到这位劳苦功高的老妇人，以这般凄惨的方式，死在他脚下。
他再怎么铁石心肠，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此刻，他体内的怒火像一根紧绷的琴弦，只要一个不慎，就能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人，是你杀的？”
白璟燃幽幽的问。
慕玥眸色轻颤：“是我杀的。”
她语气顿了顿，“但倘若我说，吴妈死有余辜，你会不会信我？”
白璟燃心底掠过一丝丝波动。
死有余辜？！
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永宁立即站出来质问：“杀人就是杀人！
还找什么借口！
你莫非是觉得吴妈死了，就可以随便亵渎她的名声？”
慕雪在此时仰起小脑袋，急切道：“那个吴妈，是大坏坏，她拿有毒的糕糕，强行喂给娘亲吃！
她想毒死娘亲！”
白璟燃微微蹙眉。
魏永宁反驳：“吴妈是个善心人，平日里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一只！
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你下毒？”
慕玥的视线像利刃一般，定在她身上：“你说得对，我跟吴妈从未结过仇怨，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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