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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生逐渐消散的身影，桂里想伸手去挽留她的离开，却扑了空。
望着四周的黑暗，桂里跪在地上痛哭，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悲伤，但无法停止哭泣。
直到一声怒吼。
“桂里！
！
！”
“哈……！
嗬……嗬……？”
被强行从梦中清醒的桂里脑子如浆糊般混乱，她手紧紧攥着心口的被子，大口喘气才缓回神来。
缓过神来后，桂里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隐隐作痛的手臂。
她看向手臂，却发现痛的地方正在被一个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的女生紧紧握住。
桂里刚想问她是谁，就被女生猛地打断。
“你是…………”
“你终于醒了！
！
！
桂里我好担心你……你突然晕过去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还好你没事呜呜…………”
看到桂里醒了，女生喜极而泣，握住桂里的手滔滔不绝。
但盯着女生的脸，桂里莫名觉得有些膈应，但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呃……抱歉，但是你是哪位？”
听到这话，女生的喜悦瞬间消失，苦着个脸说。
“桂里……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不是每周都会来给我上课的吗……今天也是在我家晕倒，我送你过来的啊。”
“上课……？”
她好像的确是做过家教之类的兼职，那这个女生是————
“对啊，你每星期都会抽三天来给我上课，你是失忆了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好像想起来了，你是……汤，汤向北？”
桂里刚说出她的名字，汤向北立刻就迎了上来。
“对！
是我！
你能想起来，我真的，真的很高兴啊，桂里姐姐。”
汤向北边说，边靠近桂里。
也是这时候，桂里才终于有机会看到一直被汤向北遮挡住的手臂。
一道鲜血淋漓的抓痕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与梦境里疼痛的位置，别无二致。
汤向北笑的很甜，但在桂里的眼里，却好像看到了一颗即将腐烂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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