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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雅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嘴，惊恐地看着方温言滚落的方向。
洛宁也呆立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
楼梯下，方温言终于停了下来。
好在冬天的衣服穿得比较厚，她并没有感受到身上有太多的疼痛。
除了……肚子！
方温言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肚子，靠着墙壁半坐起身。
刚一动，就感觉下身有一股热流顺着腿根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低头往下一看，只见灰白色的毛线裙子上，逐渐氤氲出一抹刺目的红色。
那抹红色，和五年前的车祸现场一模一样！
甚至比当时还让她恐慌！
“孩子！”
方温言紧紧地捂着平坦的肚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明明她之前已经想好了要做人流手术。
可是当她感觉到下身的鲜血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时，心里的恐慌几乎将她淹没！
洛宁和时清雅也看到了那片逐渐扩大的血痕，时清雅呆呆地站在原地，满眼的惊恐。
“言言！”
洛宁一声尖叫，冲下楼梯，跪在方温言的跟前。
双手想要将方温言扶起来，却碰都不敢碰一下，眼里的泪水“唰”
的一下滑落，脸上满是愧疚和慌乱。
方温言脸色惨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随着身下血液的流出而消失。
她靠在墙壁上，死死地瞪着洛宁，一字一句地道，“帮！
我！
打！
120！”
“120！
对对！
120！”
洛宁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疯狂地按着急救电话，却因为紧张，几次按错号码。
终于，电话拨了出去，洛宁哆哆嗦嗦地向对面报了地址和情况。
电话挂断后，她才发现方温言已经晕了过去。
“砰！”
消防门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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