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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他半睁的眉眼处，清澈而灿烂。
像是春天的暖阳，温暖了冰冷的心。
这是他的方呆呆啊。
陆时川唇角终于缓缓扬起一个宠溺的笑。
忽然响起的电话将陆时川拉回现实，怀中的人也猛然睁开双眼。
“手机响了。”
方秋杲顺手将车座上的手机拿起。
陆时川瞥了一眼，倒是没有想过这个人会给他打电话。
接通电话，立刻传出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陆时川！
你疯了？！
你让我去非洲分部？！”
方秋杲抬头看着陆时川。
非洲？有什么不好的吗？电视说那里好像草挺多的。
不过这声音有点耳熟，方秋杲直起身子贴到陆时川的手机边仔细听。
“之前让你去失智老人护理中心，你不是也没去吗？”
陆时川说。
“呵……”
电话那边的人冷笑一声，“说得好听，你根本就是要赶尽杀绝！
想当年我和老爷子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
“哦！
想起来了！”
方秋杲突然开口，“他联系过我！”
陆时川看了方秋杲一眼，电话那头的人也停顿了一下。
“你是谁？！”
“方秋杲。”
方秋杲凑近电话回答，声音清晰而平缓，保证电话那头的人可以听清。
电话那端的人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般，手机中只能听到喘息声。
方秋杲：“……0.0？”
“他这么没礼貌的吗？”
方秋杲看着陆时川说，他都自我介绍了，对方却不说话？
陆时川忍不住轻笑一声说：“失智老人。”
哦，那行吧。
方秋杲继续窝回陆时川的怀里，边看着车窗外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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