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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酒醉金迷的名利场，身前是清冷的大理石地板，光线只落在他的肩膀，他就像一根钉子，沉默，老实，完全看不出来，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阴暗家伙。
身上唯一能穿出门的体面军装，现在也有些皱了，右下角还有一滩酒渍、几滴很不显眼的暗红血色，宣告着他身上发生的冲突。
宁繁花了三秒，走过去。
商清昀一愣：“你好？有什么事吗？”
“借一下你的车，可以吗？”
宁繁颐指气使。
他一看商清昀就知道，他是被这座城市那些排外的人找茬了。
而宁繁一想到上周目被商清昀欺负，就觉得来气。
他现在是什么？是鼎鼎大名的s级异能者！
那么多视线落在他身上，要是被看见他和商清昀靠得近，不用想都知道，商清昀会被更多人找上。
他勾起一个愉悦但恶劣的笑，月色下，像是恶魔递来了蘸着鲜血的橄榄枝：“送我回家。”
商清昀，要怪就怪你上周目骑在我身上！
商清昀似乎想拒绝，最终却没开口，默默地去将自己的车开出来。
宁繁花了一点时间等他把车开出来，就在他要上车的时候，有人跑过来。
素来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气喘吁吁，瞪大了眼睛，仿佛马上要指责宁繁丢下他独自离开，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但宁繁只是靠过来，凑在侍卫耳边道歉：“抱歉，但是今天有别的司机，你和我一起坐后排吧。”
侍卫没声儿了。
他们一起上车。
商清昀开车的技术还行，很稳。
宁繁开了窗，结果风拂过脸颊，他也觉得瘙痒。
隔着厚厚的布料，他挠了挠自己的手臂，终于是有点按捺不住了。
debuff弄得他很烦，一点点刺激都被放大了，甚至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像是束缚。
布料的摩挲令人无比在意。
他伸手解了领口的扣子，把外套脱下来，察觉到车内两人的目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我热死了。”
骂完，宁繁又忍不住瞥了一眼他们的神色，还有身上。
嗯……确认没有挨骂就兴奋的反应。
一切正常。
他放心地开始解那些扣子和绑带，链子和金属饰品丁零当啷堆在一边。
侍卫只好找了个袋子装。
痛感上升就是不好。
他揉了揉发肿发烫的耳垂。
那么轻的耳饰也弄得他难受，一直戴着助听器的耳朵也不好受。
雨滴忽得落在车窗上，他精神一振。
将车窗彻底打开，雨丝混着新鲜的风灌进来。
“停车。”
伴随着刺啦一声，车猛地停下了，商清昀疑惑地看着宁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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