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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才他才意识到，十年是这么久远的时间，记忆中的那个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了陌生的变化。
五条悟端起茶杯。
“你不是不喜欢喝茶吗？”
夏油杰淡淡的提醒，他对五条悟的喜好还记得很清楚。
“偶尔也想要尝一尝。”
五条悟向嘴里倒了一点，他很好奇，夏油杰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看着五条悟一动不动，像宕机了的样子，夏油杰难得的露出了点疑惑的表情。
“没有这么苦吧？”
五条悟放下茶杯，他抬起头，脸上虽然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阴森、冰冷无比。
“是甜的呢。”
夏油杰的心倏然一紧，连呼吸甚至都暂停了一两秒。
他连忙调整面上的表情，露出一副轻松而又不在意的模样。
“是这样吗？我还没有喝，可能是菜菜子加了糖吧。”
“这样啊——”
五条悟动了一下腿，两只脚踩在了夏油杰身下椅子的两边的扶手上，动作粗鲁又无礼。
他身体下压，一张无表情的脸凑到夏油杰的面前，一只手捏着杯子，递到夏油杰的嘴唇面前。
“尝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虽然语气很温柔，仿佛提出一个贴心的建议，甚至还是疑问句，似乎给了选择。
但是他的动作却非常的强势，茶壁压在夏油杰的嘴唇上，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夏油杰只能更加用力的贴在椅子上，拉出了一点空隙。
“我虽然说我们现在是达成了合作关系，但我是盘星教的教主，你是高专的老师。
我们两个之间.......”
他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晃了一下，“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吧，而且你这个样子，也不太像高专的老师可以做的事。”
当五条悟蒙上眼睛不笑的时候，因为高挺的鼻梁，流畅的下颚线，他的脸显得格外的有攻击性，像是冰冷的雕像。
“杰，你一直都知道吧？你的那些所谓的争论，有效果的情况，仅限于我想听的时候。”
一滴汗顺着夏油杰的额角缓缓流下，少有的，他感觉到了五条悟的失控。
他和五条悟之间掌握主动性的一直都是他，但是就像五条悟所说的那样，之所以他能左右五条悟的行动。
是因为他能敏锐的感知到五条悟的想法和情绪，非常精准的拿捏住它们，在辅以诱导性语言的力量。
但当所有的一切，都被五条悟挥下台桌，纯粹以力量而行事的时候，他其实是没有办法控制五条悟的。
但幸好五条悟大部分的时候，还都愿意当一个人，愿意顺从世间的道德约束。
但是此时此刻，夏油杰感觉到了，五条悟正在撕下那张文明尊重局势立场的面具。
夏油杰张开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挽回现在这个有些崩溃的局势。
“杰总是很善于说话，再让你继续说下去，处于劣势的就是我了吧。”
五条悟脚下轻轻一用力，把夏油杰连带着椅子都拖向了他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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