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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有意听到的，我只是在找你……”
，林散率先开口解释道。
“没事。”
舟云霁垂下眼睛，灰褐色里盛着看不清的情绪。
“那……舟老师有吹风机吗。”
林散也不知道对刚刚听到的事该怎么开口，他只能转开话题。
“有，我刚用完放在卧室床头柜上了，你自己去拿吧。”
舟云霁突然感觉特别累，好像连走回房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你的头发还是湿的诶。”
林散突然凑上前来，手指缠起一小簇头发。
“看这里都还在滴水。”
“没事的，反正都会干的。”
舟云霁看着近的连睫毛都能数清的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林散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的冒失，有些尴尬地僵在原地。
“我每天都是这样的，没什么大问题。”
舟云霁摆了摆手。
“不行，怪不得你每天都有几根头发翘着，就是因为晚上都没吹干。”
林散也看着他这样也顾不上别的，一口回绝了舟云霁，将他拉到卧室的书桌前。
“你就坐这儿了，我给你吹干。”
“真的没关系，翘就翘吧。”
舟云霁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转过头不去看林散抓着自己腕口的手指，这让他无端地又想到那些梦。
“你是小孩子吗？”
林散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笑了，都多大的人了，这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平时不是挺养生的吗。
“坐下，我给你吹。”
温热的气流从耳边溜过，林散的指尖挑起几缕碎发，本还有些湿粘的发梢也逐渐被吹去水分，变得柔软蓬松，耳尖像是着火了般烫的惊人，泛起和脸颊相似的红。
“好……好了，差不多了。”
舟云霁用手撑着桌子想要起身，肩膀却被林散一把按住。
“舟——老——师——等我说好了才可以起来。”
怎么和那只蠢兔子一样随性啊，林散看着舟云霁这个随时想溜的样子，脑海中竟浮现出小时候家里兔子的影子。
长得比普通肉兔小一圈的宠物兔子，灰色的绒毛洗完澡后就紧贴在身上，本身就不大的身形又小了两圈。
那个蠢兔子也是每次毛还没吹干就想溜，从卫生间的门缝里挤出来，满屋子乱窜，跑过的地板上都留下一条水痕。
直到后面他妈实在受不了了，资助了还没什么零花钱的小学生林散，买了一台宠物烘干机，事情才有所好转。
怎么市面上就没有没有人类烘干机呢，他觉得他的老师很需要一台。
他看着不安分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的舟云霁，脑中不禁冒出这个想法。
“好了。”
在林散吹干最后一撮头发，又用卫生间顺手拿出来的塑料梳子把头发梳顺后，他终于松口同意舟云霁起身。
“我……我已经把牙刷和杯子放在洗漱台上了，洗脸巾也在旁边……嗯……你今天晚上就将就一下沙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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