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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舟云霁心中的警报疯狂地响起，一声盖过一声。
要死了吗？
牙齿被紧紧地咬住，眼睛也因突然的惊吓而闭上。
啪！
日记本从抖得拿不住东西的手中滑落，书脊与地板砸出一声脆响。
“哎呀，老师～”
林散的语气中裹着无奈，“不要对我的日记本这么粗暴啊～”
越是这样漫不经心的语调，背对着林散的舟云霁就越是感觉到没由来的恐惧。
“……对不起……”
随之而来是长的快让人呼吸停止的沉默。
咚——咚咚——
心脏搏起的声音充斥着大脑，舟云霁仿佛快要溺死在这规律性加快的噪音中。
“老师～那你说，你做错了什么啊。”
林散像哄小孩子一样询问岛，舟云霁也没心思去在意自己其实比他年纪大的事实。
“我……我不应该乱翻你的东西。”
舟云霁从他干的事中挑了一件自认为最严重且已经暴露的，他犹豫一下还是瞒下了他在冰柜中看见的东西。
“嗯——确实呢，不过老师有更重要的事忘了。
还有，我记得……我教过你，道歉——要看着对方吧。”
肩膀被毫不留情地搬过去，身体也随之扭转过来，腰被林散的手扣在书桌上，紧闭的双腿被膝盖挤开。
林散居高临下地望着舟云霁，眼神冰冷，打量的目光像是在观察昆虫的科研人员。
“老师，我说的话——你从来没有听过。”
“啊～当然我也不该对你这么凶。
那么～老师还有没有做错的地方呢？”
林散又突然变了神色，像是换了个面具般笑眯眯的模样更让舟云霁胆战心惊。
“我不应该……不应该跑出地下室……”
舟云霁的声音已经抖得听不清，被林散按住的腰身感觉一片冰冷。
“唉——老师，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明白呢。
我讨厌的不是你私自行动，也不是你随意翻我的日记，而是……”
林散看向舟云霁的眼神很冷，但其中藏着的情绪却又带着像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的复杂。
“……而是……你明明答应了我会等着我，但我回来……又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什么都没留下……”
“你简直……比他还要过分啊……”
林散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最后一句几乎只剩下气音。
是衬衫湿了的缘故吗？舟云霁只觉得现在比在冰柜中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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