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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余生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诚惶诚恐，瑟瑟发抖，生怕说错一句话，生怕做错一件事。”
她突然大叫着蹲在地上，不断撕扯扒拉头发。
“我的快乐没了，我的骄傲没了，我的一切都没了，我好像瞬间成了一条狗！”
“对，一条断脊之犬，一条丧家之犬！”
“姐！”
她拉着楚绮梦的手，双眸通红，神色癫狂。
“你能懂吗？你能懂那种感受吗？”
“唉！”
终究，楚绮梦还是心软了。
她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无论她做了任何事，她都是自己的妹妹。
“你何必要活得这么累呢？你何必，要与他争个高低呢？”
“你就将一切那些，全部当成一场梦，梦醒了，你现在该好好生活了。”
“你也不必去讨好他，不必去看他脸色，只要你别惹他，不就行了吗？”
“可是，我能做到，你能做到吗？”
她的质问，直接让楚绮梦哑口无言。
“姐，你说话啊？”
“唉！”
楚绮梦无语凝噎，面露苦涩，沉吟了良久才堪堪开口。
“我做不到，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与姜家绑定在一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没有姜家二老出手，我们已经死了。”
“如今，我们又靠着姜凡，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你自己说，你如何摆脱他？”
“这种生活，有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
楚绮梦没有撒谎，更没有因为与姜凡有了那么一层关系，而自动对他开了滤镜。
事实上，的确如此。
若不是有姜凡撑腰，她早就被江州那些大势力的人，吃干抹净了。
别说是顶级势力了，就是随便一个宗师，都可以拿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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