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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俄语的卷子。
他哗啦啦翻了个面，又翻了回来。
看到周胤填上去那为数不多的答案快笑死过去了，尤其是完形填空，更是周胤梦到哪段就往上填哪段了。
原文大概写的是：艾迪爷爷养了个大狗当朋友，他俩没事就爱溜达，有一次去郊外的沼泽林子的时候，大狗不敢过去，所以艾迪爷爷没继续往里走。
之后天上飞过了鸟群，大狗跟着鸟群边跑边汪汪叫唤，那些鸟开始降落，还有一只啄了大狗一口。
——
题目问：【艾迪爷爷跟狗去干什么了】
周胤答：【它在房子周围追着鸡跑】
题目问：【大狗为什么没跟艾迪爷爷进入沼泽林】
周胤答：【爷爷没有给它喂食物】
……
“哈哈哈哈，周胤，你是不是一节俄语课都没听啊。”
陈凛攥着卷子笑到浑身抽搐，颤抖着转头，“我采访你一下啊，为啥原文里都没提到鸡，你能说是这个狗在撵着鸡跑吗？”
周胤脸颊有些泛红，伸手夺过卷子，瞬间团成一团撇了出去，“你别管，我这么选有我这么选的道理。”
窗外日头西坠。
橙红的天幕上，零星飘着雪片。
小小的卧室中，两个少年并肩靠在床头，一人一床被子，眼里各有各的深沉。
俩人动作一致地举手、吸烟、弹烟灰，甚至连换气吐烟雾的节奏都大差不差。
“你不是要睡回笼觉？你爹都上来了，你倒是睡啊。”
陈凛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拧着眉斜睨周胤一眼。
周胤嗯了一声，眯了眯眼睛，摸小狗一样在陈凛脑袋上揉了两把，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强扭着陈凛转了过来。
“干嘛？”
“你染头了！”
“昂，金毛看着不习惯，我就染了呗。”
陈凛跟看傻子一样看周胤，身子往下出溜了一下，缩进被窝里，拎着被子笑了笑，“这床被子盖着可舒服了，特滑溜，归我了，以后你不许盖。”
周胤笑了笑，“你喜欢就给你，不过可惜了，我妈专门邮过来的，说是我娶媳妇了给她盖，倒是便宜你了。”
“我操？”
陈凛猛坐起来，看着这床一看就是高档货的被子，眼里写满不信，“真的？”
“骗你干啥，我妈公司最高档的那一批货，专门出口的。”
周胤打了个哈欠，躺回自己被窝闭上了眼，“没事啊，我要真娶媳妇了，我再给她买，你就盖吧。”
陈凛咂了咂嘴，“那就真归我了啊，反正我都盖了。”
接着，陈凛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大黄来了也不给他盖啊！”
“他想上我床都没门，到不了盖被的阶段啊，心放肚子里吧。”
“哦。”
陈凛这会也有点犯困，这床被子盖在身上轻飘飘的，整个人像是盖了朵云，昏昏沉沉闭上了眼，却又怎么也睡不着。
处于中鬼压床那种阶段，半清醒，半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凛再和世界连上线的时候，身旁早没了周胤。
两米宽的大床上，他自己卷着被子翻了好几圈也没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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