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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坠足足花了半小时，才把他和林申折灵魂互穿了的这件事给消化进肚子里。
林申折虽然也疑惑费解，但比起小孩儿来说就更淡定一些。
他们隔着一张办公桌坐着，大眼瞪小眼，皆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欲言又止和超级大的黑人问号。
半晌，沈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为、为什么会这样？”
林申折的青筋突突地跳，头疼道：“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林申折左右环顾了下四周：“昨晚我们做了些什么吗？”
“做的事情可多了。
你指哪件？”
“特殊的。”
沈坠揉了揉酸胀的脖子。
本来昨晚就喝得多，又在办公椅上睡了一晚，导致这具身体此刻难受得紧。
他有气无力道：“不知道，想不起来了，睡觉算吗？”
林申折倏地抬眸惊愕地看向他。
“我是说，我们要不再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后就又换回来了。”
林申折一噎，好像有点道理，毕竟他们的灵魂互穿就发生在昨晚睡着之后。
他的脸色缓和了点，抬手习惯性地揉了下沈坠的脑袋，但发现此刻的沈坠不是沈坠，而是他的模样。
既视感怪怪的。
就这样，二人一拍两散，各回各屋。
等沈坠走到门口，准备拉门出去时，还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突然开口：“回来。”
沈坠回头：“？”
林申折走向他，然后用手指指了指办公桌：“昨晚怎么睡的，现在就怎么睡。”
“……”
沈坠抱着要歪断过去的脖子哀嚎：“哥，你欺负我。”
林申折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开门离去。
就这样，为了复刻前一天晚上的可能性，两个人又各自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没有晚上长，等沈坠再次醒来，还只是中午。
他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嘴角渐渐垮了下去。
林申折醒得稍晚一些。
当他睁开眼睛，掀起浓密微翘的眼睫毛，入眼便见一只沈坠牌“林申折”
侧趴在他身边，一边撑着脑袋刷手机，一边从喉咙里发出丧里丧气的哼哼唧唧声。
林申折哑着嗓子，问：“你在干嘛？”
“在问度娘，灵魂互穿了怎么破？”
“然后呢？”
“然后……这几本小说都挺好看的。
还是免费的，哥，你看吗？”
林申折：“……”
林申折黑着脸坐了起来，抬起眸子，便从对面落地镜里看到自己依然还是沈坠的样子。
这一刻，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终究也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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