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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我又梦见了李梅,她在梦里跟我说,小东已经长大了,我也该为自己找个伴了。
醒来后,我的心乱得很,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正好是周末,小东打电话来说他回来吃饭,让我准备一下。
我让小芳多做几个菜,儿子回来了,她也很高兴,买了一堆菜回来,弄了一整天,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菜。
吃饭时,小东一直夸小芳手艺好,还说她比以前的保姆做得好。
我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话在别人嘴里听起来倒没什么,但在我这里,总觉得好像有些话里有话。
饭后,小东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芳忙来忙去,突然对我说:“爸,你一个人在家里也怪冷清的,要不再找个伴儿吧?小芳姐不错啊,长得好看,做事又细心,你们在一起也挺合适。”
我当时心里一咯噔,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这话说得我脸都红了,我赶紧打圆场:“你这孩子,别瞎说,人家小芳是保姆,你爸我还没老糊涂呢。”
但小芳听到这话,脸也红了,低头不敢看我,只说自己去收拾厨房。
小东还在旁边笑着说:“爸,我可是为你好,小芳姐人真不错,你自己也想想。”
那天晚上,小东走了之后,屋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剩菜发呆。
心里乱七八糟的,儿子的话让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我知道小芳是个好姑娘,这些天和她相处下来,我也看得出来,她对我有些依赖。
可这事儿不是儿戏,我得好好琢磨清楚。
小芳收拾完厨房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儿子的话还是别的原因,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张大哥,今天的事,您别放在心上,我还是好好做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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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紧,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这个事。
我赶紧摆手:“你别多想,小东那孩子就爱胡说八道,你跟我在这儿好好干活,我也习惯了,别有啥压力。”
她点了点头,但我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儿子的话和小芳的样子。
第二天,小芳一如既往地早起忙碌,可我总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觉得有必要跟她谈一谈。
于是,等她中午忙完后,我装作无意地问她:“小芳,你在这儿干得还习惯吧?有没有啥想法?”
小芳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张大哥,我没啥想法,就是……就是觉得,您对我太好了,我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酸,怎么会不够好呢?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可又怎么开口呢?半晌,我才挤出一句话:“小芳,要不……你以后别再当保姆了,你愿意的话,我……我想你做我家的女主人。”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而小芳,听到这话时,整个脸都红透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芳,我知道我比你大很多,但我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也不勉强你,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说完这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等着她的回答。
小芳低着头,手指在围裙上绞着,不敢抬眼看我。
屋子里安静得让我心里发慌,我忍不住开口:“小芳,你不用急着答复我,我也理解你的为难。
我只是想把心里话说出来,压在心里太难受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张大哥,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她终于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您对我这么好,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我从来没敢想过这事儿,我比您小这么多,怕别人说闲话……”
小芳,别人怎么说咱们控制不了,关键是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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