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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曲宴笑了笑，摇头。
沈轻禾还真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纠结着，还是听从周曲宴的，她自己将水喝下了。
将杯子放到茶几的时候，发现周曲宴的目光在看着她，很微妙的目光，像是探究，又像是没有任何的探究，就只是纯粹的看。
沈轻禾看向他，目光对视的时候，她发现周曲宴一点要收回目光的意思都没有，还是看着她，还是同样的目光看着，其实有点像喝多了时候的麻木呆滞眼神。
沈轻禾垂眸，自己收回了眼神，她咬唇，低声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
，周曲宴摇了摇头，像是强撑着又醒来几分，“我只是在看你的口红色。”
“哦，我……我带了的，在包里，我今天没想到会碰到你”
，沈轻禾后知后觉，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想起周曲宴上次说，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她涂他送的口红。
沈轻禾赶紧翻了包，还真将口红给拿了出来。
沈轻禾握着口红，看周曲宴。
周曲宴的目光又陷入麻木的迷离里，一动不动看着她。
“咳，你想看看吗？”
沈轻禾硬着头皮开口，她以为以周曲宴的性格会说没事，下次再说，但周曲宴今天好像真的喝得有点多了，不那么管顾所谓教养了。
“好，不知道那个店员有没有骗我”
，周曲宴居然点了头，目光里有些茫然，但混杂了些晦暗不明。
没够
从包里拿了面小镜子出来，真的当着周曲宴的面涂口红，还是让她的心脏不自觉揪紧了几分。
而且此刻的周曲宴还不避，就直接看着她完成整个过程。
沈轻禾不知道周曲宴到底在看什么，又或许是不是已经脑子麻木了，整个人动作迟缓罢了，所以才没有及时体现素养。
其实沈轻禾只要稍微抬眸就能看到周曲宴的目光，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抬眸。
涂口红的过程，突然之间好像就变得无比漫长了一样，可终归会结束。
沈轻禾将镜子合上，抬眸小心翼翼看周曲宴，开口，“怎么样？这个颜色适合我吗？”
“适合”
，周曲宴点头，然后直接凑过，吻上她的唇。
还不是浅尝，吻得还挺用力，周曲宴那股后劲强烈的酒味瞬间在沈轻禾嘴边清晰散开。
沈轻禾没动，用力握着都还来不及放回去的口红。
周曲宴吻了好几秒，然后才后知后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后退了几分，但看着沈轻禾的目光里还是迷离而半醉，“可以吻你吗？”
周曲宴像是又拉回了几分理智，想起了绅士，想起了要坦诚相待直接问。
沈轻禾嘴唇动了动，小心翼翼看着周曲宴，将手里的口红举起几分，指了指包，示意想先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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