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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常过来散播病毒，玩游戏霸榜不同，这次江眠操控着自己的精神体穿过数据横流，使用载体密钥通过第一道数据门，躲过层层密不透风的监察，废了一番功夫来到了核心数据区。
这里的空间在人眼看来是无限延伸的，绿色的数据在其中以五百九十拍字节秒的速度在全球形成包裹式的传播，这里是整个全息世界最核心的核心，是全息的来源。
一道淡绿色的虚拟人像出现：“你好，欢迎你来到新世界全息系统核心，我是智能AIJupiter，请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江眠抬手，修长的手指触摸着从指尖流淌而过的如细沙般的数据，缓缓道：“果然如此。”
他之前进入全息世界的时候，总感觉被什么东西一直监视着，想查也查不到，对方的权限等级明显比他这个游戏玩家要高出很多倍，一直到他试图投放病毒“dumbo”
，过于顺利的过程，所有行动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帮助他。
昨天的梦境虽然痛苦，但让他想起了以前一些事情，他这次来，就是想要勘察一下，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目前看来是正确的，果然就是全息系统的AI智能在一旁协助他的行动。
“真有意思，你现在进化成这种地步了吗？”
他带了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虚拟人像，眼中有着研究人员般的探究情绪。
江眠的记忆残缺，只依稀记得些许印象，如果不是昨天方念桃将他的过往和盘托出，他压根就不记得这个AI竟然是自己创造的。
这很神奇。
虚拟人影并没有说话，一人一数据静默地对视着，许久之后，人影开口道：“七个月前的上午九点三十分，你忽然消失，一个月前星期四下午五点二十分三十二秒，你通过手机数据侵入新世界Asst系统，对一家位于蓝山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一台DX-2A电休克治疗仪进行违规操作，同一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分一秒，你的精神波动在临湖美苑顶层出现，仅存在了三秒便再次消失不见，两天后，你的精神体出现在新世界，这两个月来，你进入全息世界总共有两百一十二次，违规操作四十次，通过隐藏数据对新世界集团董事长发布恐吓信件……直到现在，你第一次来这里见我。”
说话间，虚拟人影越发清晰，它几乎跟眼前的江眠别无差别，无论是身高还是身体形态，亦或是眉眼弧度，区别在于，它头上带着一顶红色的圣诞帽子，帽子正中央还有两个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写的字。
希望。
随着它的身影逐渐清晰，声音也从固定设置的女声变成了与江眠别无差别的男人声音。
江眠眉梢微挑，反问道：“这重要吗？”
它完美无缺的脸上面无表情，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薄情寡义的机械距离感：“不重要，但我有些伤心。”
江眠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了一会：“你只是个AI而已，即便有用自我意识也不应该会伤心。”
它面无表情，声音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道：“不对不对，你不对，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通过不断更新学习人类回路进化的自我意识，我是你的一段数字生命，是你把两段你极为重要的记忆意识上传到智能终端，造就了我现在的意识存在，我摆脱了躯体，成为了一个在虚拟世界里的独立个体，按照现在最新拍案的生命法，我也算是生命的一种形态。”
江眠渐渐收起揶揄的笑：“我的两段记忆？什么记忆？”
它道：“记忆上传后，人脑不会留有备份，按照你最初制定的不可打破规则，除非你自己想起来，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这两段记忆的任何讯息，避免你大脑出现紊乱，所以如果不出意外，你这辈子都不会记起这两段记忆。”
它的语气明明一如既往地平稳，但江眠就是感觉出它在嘲讽。
他嘴角噙着一抹不善的淡笑，跟它视线互相撞击，半响道漫不经心道：“我今天在现实世界里吃了灌汤包，超级好吃，你吃过吗？”
作为虚拟的它沉默了。
江眠继续道：“还有肉粥、火腿鸡蛋卷、虾仁蒸蛋和很好吃的甜辣小咸菜，你吃过吗？”
它看了他一眼，捧读道：“你这个坏心眼的家伙。”
说完，它消失在了数据横流里，看来是被气走了。
江眠的笑声在死寂一般的世界里尤为响亮，或许是许久未见‘老朋友’，气走的它再一次回来了。
“你频繁动作，到底想要做什么？”
它打断他的笑声，问。
“你猜猜。”
江眠饶有兴致地说。
它眼眸冷静异常，几乎没有思索道：“根据你最近的行为，我推演出你要跟新世界集团宣战，你的仇恨似乎具体聚集在新世界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陆唯身上，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眠脸上的表情恢复往常，带着跟对面虚拟人影一般的极致冷漠，声音冷酷道：“他不过是个蠢货而已。”
它眼中光泽一闪：“我察觉到，你好像对他有种强烈的嫉妒跟厌恶的情绪存在，我很好奇，可以解答吗？”
“不可以。”
江眠眼眸微漾，不假思索道。
它沉默了一会，又问：“你在现实世界里等到姐姐了吗？”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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