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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一向是谢钰的禁忌,谁提了都要吃挂落的,沈椿话里话外为谢锦说话,本来让他颇为不快,谁料沈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让他的火气都不知向哪儿出。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睨了她一眼,到底是没再追究。
等到宴散,长公主把谢钰单独留下来,揉着额角一脸头疼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二郎吗?”
当初要不是族人拼死拦着,谢锦险些死在谢钰的剑下了——从此谢家嫡系婚嫁都得由他一手安排,要长公主说,谢锦固然有不当之处,但谢钰这控制欲未免也太强了。
她今儿没打招呼把谢锦夫妇叫来,本来是想和缓一下二人关系的,没想到谢钰竟当众拂她颜面。
谢钰神色冷淡:“不过是个为情乱智的凡庸之物罢了,犯不着我为他费神。”
为了做好谢家立出来的一块玉碑,他早已摒弃了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对他来说不过是草木蝼蚁,他无法低下身去共情这些草木蝼蚁视为生命的‘情爱’。
长公主见他油盐不进,恼道:“别忘了,你可是有妻室的人,你现在说得高高在上,小心以后自打自脸。”
谢钰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可能。”
目前看来,沈椿单纯良善温驯,他对她的性情很是满意,他也愿意护着她,给她作为妻子的尊荣。
他不需要她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不,她根本不必有自己的想法,她只需要在他的指点之下,按部就班地当好谢氏夫人就好,他要的是这上下事务的绝对掌控,似谢锦那样为情乱智的例子,他不想再见到第二例了。
长公主给噎了个半死,又随意扯了个话头训人:“行行行,你有你的主意,我说不过你,但你既然认定了沈椿为妻,今天宗祠也拜了,亲戚也见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早日圆房了?”
面对母亲的质问,谢钰几不可查地抿了下唇。
其实昨夜就是水到渠成的好时机,但不是他不想圆房,而是...他做不到。
从少时起,他习惯性地压抑自己的各种欲望,这包括了性欲食欲权欲贪欲等等,小时候多吃一块羊肉都要被祖父严厉处罚,等日渐长大,他已经无需外力惩戒,自己就能把自己规束得极其完美。
他确定自己的身体完全正常,但跟旁人不同的是,他极难动情欲,当初在军营里的时候,形形色色的荤话儿听多了,他对女子却没有半点渴望,只觉得污秽肮脏,不可理喻。
过度压抑的后果就是,面对自己年少貌美的妻子,毫无反应。
第017章
谢钰这辈子少有的感到为难,轻蹙着眉回到了寝居。
沈椿已经松了头发,换了寝衣,坐在桌前练字,基础的三字经和千字文她已然习完,面前正摊开一本诗经认真抄录,谢钰走过去,随意问她:“在抄录哪篇。”
沈椿只能勉强认字,还理解不了意思,便回答道:“齐风.敝笱。”
谢钰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
沈椿虚心请教:“这篇是什么意思啊?”
谢钰喉结上下滚了滚,一板一眼地直译:“讲鱼儿在鱼篓里游来游去的场景。”
虽然说的是鱼篓和鱼儿,其实通篇都在描述男女合欢,沈椿专挑这篇来问他,颇为微妙。
沈椿听得一知半解,还得不懂装懂:“啊啊?哦。”
他合上书页闭了闭眼,又扫了她身前一眼——她因是在内室的缘故,身上只着了寝衣,里面没有穿兜衣,柔软饱满磕在桌沿。
那寝衣虽然不透,但总归还是能看到隐约轮廓。
他视线避开,尽量让声音镇定:“你慢慢抄写,我有事先出去了。”
谢钰就这么镇定着往外走,直到出了门,他才加快了步伐。
他非常确定,妻子是在向他暗示什么——不然诗经三百首,她怎么偏偏选了那首《齐风.敝笱》。
还是那样一副打扮...
俩人大婚将近一月尚未同房,妻子因此催促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家主来说,绵延子嗣传承香火亦是重中之重,何况他为人夫,总不好一直冷落妻子,虽然谢钰遇到了一些障碍,但他还是愿意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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