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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苇也许会因祸得福，也许会烟消云散。
不管结果如何，他一只身前死后存续了大半个世纪的“老古董”
，都被顾寒这么个凡人决定了前路。
要是他没死，说出去能被别的恶鬼追着再笑话四十年。
不可谓不荒谬。
顾寒的目光落在宁雨欣的眼睛里。
像是忽地刮起了一阵风。
平地聚起风暴，顷刻间经历了风霜雨雪，壮观又瑰丽。
宁雨欣忙里偷闲地想：真是绝无仅有好看的一双眼睛。
顾寒“呵呵”
地低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的癫狂和冷意叫人不寒而栗，而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就连眼睛里的风暴都平息了下去，化入了一片平静的雾气。
和他相比，那个演起戏来动不动面目狰狞，五官表情都控制不住的李如苇简直就是个小学生。
“小道士。”
半晌，他笑够了似的，长叹一口气：“你可真有意思。”
宁雨欣嘴角抽了抽：“谢谢，我人见人爱，我知道，不用您提醒了。”
“但你说的有一点不对。”
“哦？”
“安宁村的事并不是跟顾音尘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寒又恢复了淡漠慵懒的声音：“她再怎么也是顾氏的人，什么地方窜出来毫不相干的孤魂野鬼也动到了顾家头上，不能，也不配。
小道士，你明白吗？”
宁雨欣：“......”
她刚才被美色迷惑了一瞬间的神智立刻清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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