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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绾讲完，偷偷观察着孙大娘的反应，她面上闪过一丝动摇，纪绾见此便继续问道：
“阿婆，你更喜欢那个结局？”
听到这个问题，孙大娘几乎是没有思考，吐口而出：“第二种。”
“是的，阿婆这第二种虽说是进了官府，可是家都还在。
第一种虽说是爱子心好，可若是一味纵容那也是害了孩子。”
孙大娘的眉头皱了起来，嘴巴也轻轻抿起，垂着的手也将衣角紧紧攥在了手里，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纪绾给了孙大娘一些时间思考，自己则是给两人分别倒了一碗水。
孙大娘对着纪绾端来的水摆了摆手，接着又低下头沉思着什么。
纪绾没有再要求孙大娘喝水，只是一边观察着孙大娘，将自己碗里的水抿了几口。
孙大娘需要一些时间。
纪绾等了一会，见孙大娘的眉皱得没有那么深了，便接着缓缓开口道：
“阿婆，你知道刘大壮是在山上做土匪的。”
听到纪绾这么说，孙大娘眸子一震，下意识想要去反驳，可是张开嘴去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辩解。
“阿婆，你可知道，做了土匪刘大壮就是每日将脑袋提着过日子。”
“若是无事发生还好，若是那天遇到了身手好的，那便同第一个结局没有区别了。”
纪绾知道若是自己同孙大娘讲些大义灭亲之类的话，她是听不懂的，也只得自己便了个故事好让她听进去。
纪绾的话，像是一把斧子，将孙大娘苦苦为自己编织的梦砍开了，她以前只觉得只要是原谅，从前那个孩子便会回来。
却没发现，也正是自己一步一步的纵容助长了刘大壮的气焰。
想到此，孙大娘直接从床上瘫软到了地上，不断地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带着哭声说道：
“是我害了大壮啊！
是我……”
纪绾上前将孙大娘扶起，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柔和地劝解道：
“阿婆，您不要全怪自己，可如今刘大壮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再为他指一条正确的路了。”
“送官府！
送去官府！”
孙大娘理所当然地想起了纪绾提到的另一结局，有些激动的站起身，脸上还带着泪痕喊道。
"
阿婆，莫急，您若是同意送去官府，我们自会帮您。
"
听到纪绾这么说，孙大娘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脸恳求地看着纪绾，说道：
“好，好，一定要将大壮送去官府啊。”
纪绾点了点头，将孙大娘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做好，将先前倒的水递给了孙大娘。
————
宋禹顺着前往山林的下路走了几步，接着便靠着自己对山林的熟悉，从小路穿插着走到了前往镇上的路。
刚刚在丛林中的虚影他自然注意到了，没想到竟然会同纪绾想的一样，刘大壮会趁着他不在的时间去他家中。
想到此，宋禹便加快了脚步。
宋禹来到自己有时同陆林峰交谈的地方，今日陆林峰是不当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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