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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方暮深的脸越来越红，林沂舟几乎不用怎么思考就猜到，他大概又是想起了那个春梦。
既然都已经有了猜测，林沂舟稍微想了自己可能会说的称呼，而后小心翼翼地凑到方暮深耳边轻声道：“暮暮……”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携着它主人的温度打在方暮深的耳廓，惹得方暮深浑身一颤瞬间回了神。
他想只受了惊的兔子，身体后倾，瞪大了双眼，原本还只是带着些薄粉的耳朵一瞬间全红了。
“林沂舟你干嘛！”
方暮深恼羞成怒道。
林沂舟丝毫不愧疚，反而笑脸盈盈地说：“方少爷刚刚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怎么脸突然这么红啊？”
听了林沂舟的话，方暮深下意识想抬手试试看脸上的温度，但是他的手刚刚抬起来了一点儿，就立刻收了回去，梗着脖子嘴硬：“我才没有！”
“嗯……好吧，你没有。”
林沂舟点了点头，顺着方暮深的话开口。
虽然林沂舟表面上是信了，但是这个表面实在太过表层，就连方暮深都丝毫不信，甚至还品出了些嘲讽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
方暮深狐疑道。
“没有啊。”
林沂舟坦然开口，说着还点了点方暮深面前的作业本，“刚刚我讲的你听懂了没？”
方暮深怎么可能听懂了。
刚刚的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黄色废料，哪儿还听得见林沂舟讲题的声音。
见方暮深摇头，林沂舟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将题目又讲了一遍。
等方暮深在林沂舟的带领下完成作业的时候，方父方母也已经回来了。
在谢绝了方母留下来一起吃饭的邀请后，方暮深作为不那么像的亲儿子，被父母毫不客气地赶下楼送客了。
“我爸妈怎么就这么喜欢你。”
方暮深一边提着石子，一边忿忿不平道。
林沂舟：“或许是因为我本来就很好呢？”
方暮深正想反驳，但是却突然想起林沂舟带他去玩儿的经历，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嘴道：“好吧，我也觉得你挺好的。”
他刚把话说完，就好像担心林沂舟多想一样，立刻补充：“仅限于你不是我家教老师的时候。”
林沂舟问：“那时候我是你什么？”
“哥哥吧。”
林沂舟继续诱骗：“那你喜欢‘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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