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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妇人之仁，你可知道你这毫无意义的怜悯之心可是修武的大忌，习武之人与天争命，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九死一生，如果没有足够的气运如何能够在这里活下去，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毫无意义的怜悯之心，蝼蚁就是蝼蚁，他们的资质太差，如何追求武道，你这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魔帝厉声说道。
“那魔帝，我问你，武道是什么？”
石九明显不满魔帝的论道。
“武道，就是至强之道。
就如同爬山一样，只能有一个人登上顶峰，这要求一个人的资质、气运、功法都足够强大，缺一不可。”
魔帝霸气地回应道。
“武道的极致又能怎样？”
石九没有评论，接着问道。
“永生不死，君临天下，俯视众生，为万民主宰。”
魔帝毫不犹豫地说道。
“魔帝，那又如何呢？”
石九明显不服气地说道，“如果山巅只有你一个人，就算有别人可能无法欣赏的风景，但也有你挥之不去的寂寞，这样的天道有何意义？这样的武道值得追求吗？”
“哼，天道无情，武道本就是如此，等你突破天级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修炼之中无岁月，你身边的人会一个个离你而去的，有的被杀，有的挣脱不了命运的轮回，老死过去，这太正常，你如果无法控制自己的怜悯之心，那么你突破天级的壁障就会越厚，你就越难打破。
你好自为之吧？”
魔帝突然兴趣缺缺地说道。
魔帝虽然歇斯底里地斥责石九，可是早已没有了当年不可一世的脾气了，这么多年来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报仇，要杀光当年的所有人。
可惜当年的人物早已经灰飞烟灭，一个个都没有挣脱命运的轮回，上万年的浮沉，大陆早已经变换了模样，如果不是自己的功法有一丝造化之力，自己活着的话恐怕也早已化为尘埃，天道屏障，只有到了圣级才知道这天地屏障到底有多强，根本难以打破。
圣级之上肯定有更高的境界，这是每一个达到圣级的强者都能感觉到的，但是与突破天级的屏障相比，圣级的屏障可是强大了太多太多。
能立地成圣已经是威力无穷无尽了，但却破不开这片大陆的束缚，始终无法打破天地屏障。
而自己虽曾傲视天下，可化为尘埃之后居然连一丝道统也没有传承下去。
如今的大陆已经有了新的势力划分，当年的惊世大族现在也已经不知所踪，而像袁族、天木族这样的小宗派居然成长起来，这真是天道难测、报应不爽呀。
自己当年也是被魔功影响了心智，若非如此，怎么会让魔宗盛极一时之后，被大陆联手覆灭呢？当魔宗极盛之时，天下各族各宗无不闻风丧胆，不被魔宗看好的天下宗门，团结起来居然让魔宗覆灭，那场大战近乎将大陆上的各族强者杀伤殆尽，大陆上真可谓是生灵涂炭。
难道武道不只是一条？难道自己追求的天道有错吗？魔帝消弭了戾气之后，居然开始反思起来了。
“什么武道、天道？我自有我的道，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的道是什么？”
石九在心里默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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