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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窈娘不敢说自己有一瞬间想着认命。
“是大郎的错。”
而后那冰冷的镇纸贴在她的唇上，明明端方泠然的人如今眼中情绪呼之欲出，窈娘小心推了推他的手臂道：“三老爷，妾害怕......”
沈谦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起伏跌宕的胸膛上：“大郎牵你的时候，你可像这般害怕？”
“没有……”
窈娘说罢，又怕他误会其中意思，忙含泪摇头道。
沈谦贴近她的耳廓，冷声道：“可我瞧着大郎还这般过。”
窈娘双眸起了水雾，双手不自觉的搭在沈谦的肩上道：“没有，大少爷那时只是有话对我说。”
窈娘今日穿着忍冬缠枝碧衫，腰间是淡蓝的绦丝。
在昏暗的光照下，那绦丝与缠枝花绕在一起，一时分不清哪处是衫，哪处是丝。
见窈娘看着花枝发愣，沈谦将她搂在怀里，眼眸带着笑：“明日与大郎游湖？”
窈娘怯生生点头，不敢说话。
沈谦长指勾起她的下巴，哑着声道：“不能再让大郎碰了，可记住了？”
“妾记住了。”
她低声应下。
“不如明日我陪你们游湖？”
沈谦长指滑到窗棂上的花纹上，而后来又将自己的虎口放去摩挲，故作镇定道：“不愿意我去？不想我打扰你和大郎约会？”
“愿意......妾愿意的。”
窈娘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只能开了口。
风吹暗夜，流光破云，醒来时天已破晓，窈娘低头默不作声，只为贪恋那丝无痕的暖意。
鸳儿按时时辰进来伺候，见窈娘气色红润光泽，笑道：“小娘今日人比花娇，大少爷见了必然欢喜。”
她低声道：“休得胡说。”
知道窈娘害羞，鸳儿不再打趣她。
莺儿虽不言语，却卯足了劲给窈娘打扮，又是挑衣裳又是选首饰，生怕窈娘又盯上了那些素净的颜色。
柳月柔温柔小意，终于磨得沈循点了头带她去一起游湖，可春风得意在看到窈娘时冷了脸。
挼蓝色交颈短衫套着月白罗裙，极衬她的肤色气韵，就连头上的紫阳缠花也是矜雅，倒是将她的一身绯色罗裙比得庸俗不堪。
沈循看着眼前人的确是好样貌，可惜性子实在是惹人厌。
心里打定了主意就上前揽着窈娘的肩，温声道：“今日月柔也要同去，窈娘不介意吧。”
“妾不介意。”
窈娘缩了缩身子躲开他的手臂。
手上落了空，沈循强压了心头的不悦，挥开折扇道：“窈娘懂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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