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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聲線沙啞，挑眉道，“可是冷靜下來瞭？”
趙亦奇收起瞭長劍，冷冷看一眼秦卿，走到趙毅身旁，扶起瞭趙毅。
此時的趙毅生息全無，他體內那枚蟲卵已經破繭而出，化為幼蟲正在他體內，吸食他的血肉精氣，從腹部往後腦爬。
趙亦奇掏出匕首，狠狠紮向幼蟲，幼蟲雖死，但趙毅身上也多出瞭一個血洞。
秦卿沉默地看著。
趙亦奇啞著嗓子道，“怎麼，我放過你瞭，你還不走？”
秦卿道，“你認得我。”
她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趙亦奇勾起嘴角，長長的眼睫垂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薔薇花妖，你可真是深藏不漏，我們都小瞧你瞭。”
他處理好趙毅的傷口後，將趙毅屍身放置納戒中，才轉身看向秦卿，面容難掩悲痛，卻勉力平靜下來，“當初在十方地牢裡，你說你是為我而來。
現在你可以詳細解釋解釋嗎？”
秦卿腦海中閃過她在凈化怨魂時看見的畫面，裡面的帝君與眼前少年的面容十分相似。
秦卿目光閃瞭閃，反而說起瞭別的，“你的綰發玉環呢？”
趙亦奇皺眉，他抿唇看瞭一眼秦卿，到底是回答瞭，“被紅眼女人擊碎瞭。”
秦卿點點頭，“玉環裡面是不是掉落出一朵薔薇花？”
趙亦奇回：“是。”
他補充道，“那朵花幫我擋瞭一擊。”
說完，他定定地看向秦卿。
秦卿笑瞭，“你看，小薔薇完成瞭她的使命。”
然後回答瞭趙亦奇之前的問題，“我來這，是為瞭幫助六年前的小薔薇報恩。”
六年前…薔薇花。
趙亦奇哈地一聲，笑瞭，笑意未達眼底，“原來如此。
你是暴雨夜的薔薇花化形？”
他不等秦卿回答又道，“你不覺得不合常理嗎？我修道以來，隻知最有天賦的精怪十年有靈，百年化形，而你”
他道，“短短不到十年，化形？而且實力數次短時間內精進？”
他搖搖頭，擡頭看向秦卿，目光深深，“你到底是誰？來人間一場，究竟是為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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