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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回国？”
纪成风丢出江南玉刚才的问题：“你如果真喜欢他，为什么要在他最难过的时候离开？”
杨智苦笑一声，低头道：“那时候他跟我说，他不喜欢男人，再怎么样都不会喜欢，所以我想着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可我没想到，我走后有另一个男人来替补我的位置。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会离开。”
他的神情太过自然，让纪成风再次动摇。
他知道陆慎用这个理由劝过杨智，如果他是因为觉得没有希望才离开，好像也说得过去。
“成风，我放不下他。
这些年我每天都想回来找他，可我怕自己的出现打扰了他。”
纪成风垂下眸子，实话实说：“你现在如果是为了挽回他才出现，那确实打扰他。
因为他很喜欢现在的恋人。”
纪成风的话让杨智的表情一变，语气有些歇斯底里：“凭什么陆慎喜欢他？他江南玉不过是一个空有相貌的花瓶，我有哪点比不上他？”
“这种事情看缘分，我也不好评价。”
“如果不是因为我离开了，他跟陆慎能有什么缘分？他抢走了陆慎，我就能把陆慎给抢回来！”
纪成风第一次看到杨智情绪如此激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沉默不语。
杨智自己缓了片刻，脸上重新扬起笑容：“不好意思，失态了。”
“如果你想回公司，陆慎也许会考虑。
你想回到他身边，那是不可能了。
谢谢你的酒，我先走了。”
纪成风也不打算再跟他聊下去。
走到门口时，纪成风回过头：“杨智，这么久不见，要不要去看看小予？”
杨智的身体一僵。
有一张好脸，也比你不要脸好。
杨智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面露悲伤道：“好。”
去墓园的路上，杨智还不忘去买陆予喜欢的花跟糕点。
纪成风看着他精心挑选的样子，开口道：“你还记得这些？”
“当然记得，毕竟小予也算我半个弟弟。”
杨智的语气听起来很难过。
他演的情真意切，纪成风盯着看了半晌都找不出一丝破绽。
到达墓园后，杨智把鲜花跟糕点放在陆予坟前，俯身点燃手中的香。
跟纪成风一起给陆予上完香后，杨智又给陆予清理墓碑附近的枯草。
“我还以为阿慎会给小予买一座单独的墓园。”
“之前原本是单独的墓园，小予托梦说他一个很无聊，就把他迁到这里了。”
杨智除草的手停顿了一会，语气有些惊疑：“托梦？”
“当然，我们经常梦到小予。
他会跟我们说很多事情。”
纪成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完后一直观察着杨智。
杨智垂下眸子，继续手上的动作：“真好，我还没梦到过小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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