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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的警员对莫榆晚道。
“好，谢谢。”
莫榆晚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那个警员笑，应该笑了吧。
或许不是很明显，毕竟他笑不出来。
……
齐江穿着囚服，正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几个周不见，他脸上有了胡茬，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了不少，这跟之前意气风发的他比起来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莫榆晚迈着步子走到那扇玻璃前，坐在一把可以倚靠的椅子上。
齐江以为是狱警，结果一擡头看到莫榆晚，整个人都傻愣了一会儿。
而后，他猛地起身跑到连线的座机旁，他生怕少了能和莫榆晚说话的时间。
这仅有的半个小时，说不定就是他们见面的最后半小时。
莫榆晚见他拿起听筒，他便也拿起听筒接听。
但是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冷漠的像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齐江，静静听着他叫自己的名字。
“莫莫，你怎麽来了？你最近过的好不好？你这麽看起来脸色这麽差？你不舒服吗？还是说你……”
“齐江。”
莫榆晚出声打断他的话，在这之后，他才勉强给了齐江一个眼神。
莫榆晚的话已经到嘴边，但他想了想，还是换了一句，“我接到通知了，所以最后来看看。”
他只回答了齐江的第一个问题。
齐江点了点头，“还能见到你，我很开心。”
莫榆晚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给他任何表情。
但齐江不在乎，他笑起来，“莫莫，在这里呆久了，我就好怀念高中的时候啊，那时候我们几个聚在一起，每次都很闹腾，就你又乖又听话，还记得当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哇塞，这个男生太好看了……”
他说到这儿顿了下，“有时候我就在想啊，要是高考之后我给你表白了，会不会现在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就会是我呢？”
莫榆晚深吸了一口气，“齐江，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未来会是什麽样，没人知道。”
他的这句话不单单是对齐江说的，他更是对自己说的。
他这几天就躲在家里，什麽人都不想见，什麽话都不想听。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巨大的变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要是真的有如果，那现在就不会是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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