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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什么？”
“再说一遍。”
胸口处传来一阵温热，顾禹城的动作顿住了，心中那抹难以忍受的酸涩再度涌上。
许云霏完全凭着意识出声，好像海上漂流多年的船只，如今寻得了归宿，因而可以肆无忌惮地诉说这一路的劳苦。
“救救我吧……”
“求你。”
怎么不过好点给我看？
许云霏显然不敢肆无忌惮，因为在她自己说完这一句后，女人突然应激式地直起了身子，眼神惊恐地看向面前的人。
怀里突然一阵空，顾禹城一时没缓过来，她坐在床上，而他现在站在一旁，身高的差距让他不得不低头看去。
许云霏此刻已经完全清醒，她对上他的视线后一瞬间缩了回去，她不敢看他。
“我很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许……云霏。”
顾禹城在念到她的名字时，停顿了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哪怕也已经叫过几次了。
许云霏呼吸急促，听到他认真的话语时，更是紧张地说不出来一个字，顾禹城也不着急，等着她缓缓平复着心情。
“我……”
“不想说？”
顾禹城笑着接上了她的话，他笑的温柔且宠溺，一时间让许云霏出了神。
……
许云霏确实不想说，她面色为难地看着他，本以为他会生气，但是顾禹城却突然意外的体贴。
“不想说就不说吧。”
“那我再问一个不难回答的。”
许云霏不解地看着他，只听男人缓缓开口:“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这个不难吧？”
许云霏小幅度地点点头，声音很小:“不难……”
许久，女人都没有再说话，顾禹城突然了解似的点点头，声音依旧温柔如水:“那就是不好。”
“我说你蠢你还不乐意，既然当年走的那么坚决，那怎么不过好点给我看？”
“风生水起以后，再回到我面前，让我觉得你离了我会过得更好，超级好，那样我也能有理由放下你，让你过你的好日子。”
许云霏心中一阵酸涩，眼泪很快模糊了视线，她不敢抬手去擦，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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