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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楚宥齐开口，一鼓作气道，“我有心悦之人了。”
楚韶之：“？？？”
小小年纪，搞什么早恋！
054
楚韶之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宥齐才多大，跨过年才满十七，放以后才读高二的年纪，这不算早恋算什么？！
恍然间，楚韶之脑海里闪过老夫人所言，说他在这个年岁已经娶妻。
楚韶之：“……”
楚韶之压下心中震惊，险些忘记这是在古代，十七岁……再正常不过。
看着楚宥齐那爬满红晕，不甚好意思看着他的目光，楚韶之被摧残的七零八碎，他母胎单身，却要眼睁睁看着儿子陷入爱河，何其残忍。
平静心绪，楚韶之问：“是哪家姑娘？”
“您见过的，我同窗的二姐，楚怀星。”
楚宥齐迟疑了瞬，“那日您去崀山书院时，撞见我在为小食摊招揽生意，那个小食摊的摊主就是怀星。”
相对楚家，怀星的家世太低了，楚宥齐不介意，喜欢就是喜欢，但他拿不准爹的意思。
大嫂二嫂的娘家，实力与楚家有所差距，但也不差，可以看出爹挑选亲家的取向。
楚宥齐心中忐忑，现在便说出怀星的家世，是存了试探爹底线的心思。
楚韶之回想，记起那对姐弟两人，他神情稍稍复杂，“那时你便起了歹……”
楚韶之改口，“不同的心思？”
“没有！”
楚宥齐辩解，“我那时只将她当同窗的姐姐，不曾生出其他心思，是此次到有阳镇，酒楼的事寻她帮忙，一来二去才、才动了心思。”
见他急得脸脸色通红，楚韶之失笑，少年人真有意思。
楚韶之不忘敲打他，“你既喜欢人家怀星姑娘，一言一行便要为她考虑，莫要败坏了她名声。”
女子名声尤为重要，同样的事，发生在男子身上，算不得什么，发生在女子身上，女子便是原罪。
“儿子明白，言行皆有注意。”
楚宥齐言语慎重，目不转睛盯着楚韶之神色，猜测他的想法，爹他……不介意门第？
爹的态度给了他信心，伺机向怀星表明心意的信心。
家中态度不明，假若他与怀星心意相通，再告知爹这回事儿，爹不同意，来个棒打鸳鸯，还连累怀星和他一起受罪。
但现在，楚宥齐心中升起暗喜，有了七成的把握。
如此便好，楚韶之赞许，继续问：“你与怀星两情相悦，可要那排媒婆上门，替你说亲？”
可要先定亲，晚两年成婚。
风萧萧兮易水寒，无边落木萧萧下，生亦何欢，楚韶之叹气，他母单却要为儿子亲事操碎了心。
“说、说亲？！”
楚宥齐傻眼，被喜悦冲昏头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不用，爹这也太快了！”
楚韶之眉梢微动，看向楚宥齐的目光严厉，莫不是想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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