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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赫侧了侧身子，他说:“摸吧。”
有了季赫这句话，沈知年再次试探地伸出手，神奇的是，小羊不仅没再挣扎，还从牧民身上跳了下来，蹭了蹭沈知年的小腿。
他盯着沈知年的裤脚，就在沈知年正在为小羊主动亲近他而高兴时，小羊突然动了，他嘴巴一卷一卷，把沈知年的裤脚卷进了嘴里。
沈知年愣了愣，因为裤脚在小羊的嘴里，他后退那一步没能退成，半摔到了沈西遇怀里。
沈西遇下意识要伸手去从小羊嘴里把沈知年解救出来，他刚刚伸出手，季赫先他一步，把沈知年的裤脚捞了回来。
牧民及时赶到，他呵斥了一声，把小羊抱走了。
沈西遇还有些愣，他对上季赫的目光，季赫微蹙了眉说:“你怎么直接就伸手过去，被咬到怎么办”
沈西遇没想到他还倒打一耙，自己干巴巴地和季赫争辩:“你自己不也伸手了。”
季赫站起身，他伸出手的同时说了一句:“我不一样。”
到底不一样在哪里，他没说，沈西遇也没明白。
沈西遇瞪着他的手，坐在地上不愿意起身，他可以自己站起来的，并不需要季赫的帮助。
季赫挑了挑眉，“走不动了”
沈西遇这才斜他一眼，自己站了起来。
他这一眼斜得毫无威慑力，至少季赫就是这样，他轻笑了声，收回了被沈西遇忽略的手。
因为抢救及时，沈知年的裤脚是保住了，但是湿了一小块，他心有余悸地被季赫抱起来，他想问沈西遇，但是沈西遇离他距离有些远，所以他改问季赫，他问:“这个小羊会吃人吗？”
季赫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不会。”
“可他为什么咬我裤子”
季赫骗小孩眼睛都不眨:“可能是他喜欢你。”
站在不远处的沈西遇狐疑地睁大了眼，又听到沈知年继续问:“就像你们一样吗，你们也喜欢吃人。”
沈西遇眼睛睁得更大，他看看季赫又看看沈知年，预备着情况不对就冲过去把沈知年抢回来。
季赫大约是被他这个问题噎住了，停了几秒才回答说:“我们不吃人。”
沈知年这回也瞪大了眼，他和季赫争辩:“我才不信呢，之前就有叔叔说要吃我。”
季赫彻底无言，这个话题是他和沈西遇之间心照不宣的不会提起的事，现在被沈知年提起了。
沈西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倏然冷却。
季赫不知道该怎样和沈知年解释，只能徒劳地解释:“没有想吃你，他们和你开玩笑。”
曾经沈知年被季赫带走，不敢反抗，只有在见到沈西遇他才敢放声大哭，现在他敢询问季赫，因为他不再害怕季赫。
沈知年嘟了嘟嘴，“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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