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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传到这里的一条条通知里，就能窥见上头发出的信号。
“李斯年，你女儿还在外头等你吧，我女儿都不知道我还活着没。”
说完他抽泣起来。
李斯年也很难受。
“行了，别哭了，等到时候出去了，该回家的回家，该找妻女的找妻女。”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我在这破地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干一天活呢。”
虽然现在好了很多，守卫再想打人，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地打，不分缘由的打，但是他们的劳动任务还是很艰巨。
每天仍然要把他们身上的每一丝力气都榨干用尽了，还要再强拖着他们的身体，继续干活。
目的不是为了让他们干活，创造价值，单纯就是在折磨他们而已。
因为在干活之前，要先跑操，把他们所有的力气全部消耗殆尽，再送去干活。
重逢
夜里，老鼠蟑螂从他们的身子底下爬过，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没人在意这个，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补足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五点钟，不能早也不能晚，现在已经正式进入冬天了，五点钟的天，伸手不见五指。
有赖于上头下的命令的缘故，还好棉服是勉强给他们发够了的，不然这个冬天不知道还会折磨死多少人。
李斯年推了推身边的人：“醒醒，快醒醒，老先生，老先生！”
再不起床的话，他又得受惩罚了。
旁边的人担忧的围了上来，又推了推他几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有人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聂教授他不会是……”
李斯年伸出手在他鼻尖探了探，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心越来越凉。
“聂教授还是没挺过昨晚。”
有人痛哭起来：“明明上头已经开始松动了，为什么就不快一点呢？”
李斯年也很痛苦，聂教授脑袋里的数学公式、物理成就全都跟随着他离去。
墙上还写满了他的推导公式，聂教授神志不清的时候告诉他，那上头是现在正在研发的导弹发射的核心方程式。
李斯年只是个生意人，怎么会懂那些。
这时，一群守卫带着上头发下来的文件进来：“李斯年，聂建安，你们的释放书下来了，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大兴村的第一个释放书下来，劳改大院里的人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
……
“斯年，恭喜你啊，你出去以后好好生活，见到女儿了要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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