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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儿来的嫂子。
等他回过神，周烬已经骑上摩托走了。
正月的乌镇还张灯结彩，街巷间弥散着夜晚的雾气。
周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十水巷待不了了，再待下去，估计他该忍不住翻墙找她了。
那个家空荡荡的，他不想回。
最后，他大半夜绕着乌镇转了两圈，一直到四五点的时候，卖早点的摊子陆陆续续有了人声，他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
——
孟夏五点多就醒了，摸出手机，看到昨天那两个字发出去了。
底下是周烬的回复。
[混蛋：孟夏，你玩老子呢？]
过了五分钟，一个威胁的表情符号。
凶巴巴的。
然后没了下文。
她揉了揉脸蛋，怎么都睡不着了。
快七点的时候，孟夏推门出去，一眼就看见周烬。
他靠在她家楼下，银发有点乱，见她出来，从摩托上摘了头盔。
孟夏看着他，有点呆。
周烬乐了，把人拽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头盔扣上，吹了个口哨：“上来啊。”
孟夏摸了摸头盔，抬起头，杏眼里沾着金灿灿的光。
她不知道要说点什么，面前的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
好凶。
最后，她软软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周烬。”
周烬没什么表情：“嗯。”
她坐在后座上，摩托拐了个弯，她的额头磕在周烬的背上，隔着冲锋衣，她听见少年的心跳。
结实，有力。
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昨天那两个字，”
周烬的舌尖顶了下左边脸颊，“什么意思？”
孟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短信。
“我手滑了。”
“玩老子？”
摩托车突然一颠。
她差点扑在周烬背上，吓了一跳，紧紧揪住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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