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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坐在楚勤肩上流口水。
“手打的，够q弹”
，大爷嘿嘿笑着把鱼丸重新丢进碗里。
楚勤咧开嘴笑笑，他在视频里刷到过，但很少逛菜市场，这里让他觉得新鲜。
楚勤的目光很快就被另一家烤鸭店吸引，准确来说是这家店的烤鸭香气吸引了他。
老板应该是刚烤完一批，一排油光发亮，看起来就异常酥香的烤鸭吊成整齐的一排挂在玻璃窗后，腾腾热气在玻璃窗上凝成水雾。
老板拿布擦了擦，露出玻璃罩后面“精瘦烤鸭，不酥必退”
几个大字。
不少人已经排成长队，楚勤看着每个从里面出来的人都拎着一袋，有的是切好的，有的是一整只的。
但无一例外，他们经过楚勤身边时，香味都不由自主往楚勤鼻子里钻。
“主人你买一个吧主人”
此时的123放下了高傲的身段，奈何电子声线过于呆滞，体现不出它恳求的语气。
不用123说，楚勤也有点走不动路了，他的脚步逐渐慢下来，但最终还是被长长的队伍劝退。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小巷子的入口，一眼就可以望到头，里面是几幢低矮的老房子，外表看起来异常陈旧。
楚勤踏入这个巷口时，街面上热闹的声音像是被隔断了，变得安静起来。
房子外立面没有经过粉刷，都是深浅不一的水泥灰色，几乎要与城市的天空融为一体，墙上歪歪扭扭贴着各种小广告，隐约遮住了墙面上印着的巨大字迹。
路面上坑坑洼洼散落着不少垃圾，沿着墙角堆了些建筑废材，底部泡在污水沟里，浑浊的液体上飘着菜叶，顺着凹槽流进不远处的污水排放口，里面时不时传出咕噜噜的水泡声。
楚勤捂了捂鼻子。
空隙处还停靠着一辆老式自行车，锈迹斑斑的车后座还落了层灰，应该是许久未骑。
房子的间距很窄，上面拉着纵横交错的电线，电线上晾晒着各类衣物，一个女人推开房门，探出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嘴里骂骂咧咧。
“这天气，衣服不发霉才怪”
又回到屋里，拿了一把晾衣杆，动作娴熟的戳下电线杆上的几件衣服，缩回了屋里。
门啪的一声合上，电线杆上挂着的床单随着潮湿的气流微微起伏。
一只黑色的野猫踩着老旧自行车前座闪过，爪子落在地面废弃的易拉罐上，轻踩间发出吱嘎的响声，它幽幽地盯着站在路口的楚勤，喵呜一声往前迈了一步。
楚勤正想去摸一把，身后突然挤过来一个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
“呼呼小伙子呼麻烦让让。”
楚勤连忙错开身体。
“呼呼谢谢哦。”
只见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女人低着头，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脖子间，一件满是污渍的短袖被汗水浸湿
她手上提着硕大的两个蓝色塑料袋，楚勤看不清楚里面放了什么，但应该不轻，塑料袋边上一件隐隐透出白色扯痕，是承重过多造成的。
这巷子本就窄，这两个蓝色塑料袋很难一齐通过，女人只能斜着身体拽着塑料袋的拉绳。
可能是怕塑料袋太沉而脱手，女人将拉绳在手腕上套了两圈，几根手指紧紧抓着下边，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的手勒出白色的印子，大腿还紧贴着这两个塑料袋，几近用尽全力在拖着这两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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