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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以然目光呆滞，毫无兴趣的样子，林愿只好讪讪地转过身自己念叨：“渺渺怎么还不来，都要上课了，还不来都没时间出去了！”
没过多久江渺就来了，两个人一碰面就在座位一起低声尖叫。
但早读马上开始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外面的一片白，熬到早读结束再冲出去玩。
下课铃一响，林愿又问了他一遍，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周以然依旧摇头。
林愿一溜烟就跟江渺出去了，周以然跟着往外看，又看见陈述和另一个男生在教室门外等着她们。
周以然收回眼神，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头发，拿出一本数学试卷题出来。
一上午，林愿每节课下课都出去，跟江渺两个人带回一地的水渍。
也不能说只有她们俩出去，班上大部分人都每个课间出去，吹着冷风在薄薄雪地上打打闹闹，整个教室都变得湿答答。
张卓群午休的时候也跟林愿她们，还有班上几个同学，一起出去打了一场“雪仗”
，好几个人闹到午休结束才回教室。
这场“雪仗”
指的是，到了中午，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被踩成脏脏的冰水混合物，稍微干净的雪一上午早被大家抢完了，只剩下树梢还剩的一些残雪，大家打起了“仗”
，争着抢着去收集树上的雪玩。
林愿提前了几分钟先回了一趟教室，一身寒意，走到周以然的位置，叫他伸手出来。
他一上午都闷闷的，心里堵着气，并不想理林愿。
林愿也不管，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直接扯周以然衣袖把他的手拽出来。
他的手还虚握着拳，不愿意展开，她只好准备单手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她冰凉的手指才掰开他拇指，周以然的心脏就高速乱跳，立刻把手展开。
林愿看了他一眼，把背后的手伸过来放到他的手掌上方，快速松开，一团雪球轻轻落到他手中。
翘着嘴哼了声：“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雪，没办法堆成雪人了，给你玩玩。”
手心瞬间比她指尖触碰时更凉，周以然刚刚高速跳动的心迅速变得舒缓。
他手中是一团压得实实的雪球。
林愿刚刚抓过雪，手上唯一的热气似乎都聚到这团雪球上，两只手掌都冻得红彤彤，正在互相搓着。
周以然捏了一下这团雪，浑身戾气散尽，轻松笑出声。
他抓过林愿的手腕，她细小的脉搏在他指腹下跳动。
他伸出手，把雪球放回她手中：“小屁孩，几岁了，你自己拿着玩吧，战利品要拿着去跟敌人炫耀去。”
林愿也不管周以然有没有接受这份心意了，听了他的话又跑到外面去找江渺。
她偷偷摸摸把这个雪球最后再砸到江渺背上，引得江渺一声暴怒的尖叫。
手腕上还有他刚刚握过的余热，确实，战利品在敌人面前砸开才有意思。
57
下午继续飘着雪，但是连着两节语文，两节数学，大家都疲乏不堪，决定下午下课后再去好好玩一趟。
但是，太小看南方人玩雪的速度了。
还没等到下午放学，以为一下午好不容易可以积起来的雪，早就被其他人抢完了。
林愿和江渺站在走廊看着楼下草坪星星点点的白色，捶胸顿足，懊恼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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