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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刚杀完人，大仇得报，不觉快意，反倒是心里空空落落的，所有复杂难言的情绪都无处安放，一个人倒在巷子里。
那时候君琰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江湖上出了名，加上当时世事都有些混乱，局势未稳，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出来晃荡。
晏秋出现时，他已经杀了好几个意图趁人之危的人。
他就那么躺在血泊里，看着那人一身红衣，似比鲜血还要红，又像是火焰一般，慢慢踱步走到他的身边。
那时候君琰刚出道不久，又是重伤，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打不过这人身边的那些人。
明处三人，暗处……竟是有十几人，还不知有没有他感知不到的。
而本尊，明显是一点儿功夫也没有。
君琰握着自己的剑，静静地看着他。
那时候的晏秋，连喉结都不明显，一眼看去，没有到难分男女的地步，而是直接被人打上女子的标志。
她很美，未张开的娃娃脸还带着稚气，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看着十分的讨人喜欢。
虽然已经视线模糊，看不清楚，但君琰依旧觉得这人是个十分漂亮的人。
漂亮这个词，并不是只看脸的。
可君琰对人的皮囊，却是一点儿信任都没有了。
他那位仇人，不也是长的斯斯文文，看上去谦和儒雅，君子风度？还不是说杀他全家就杀他全家，若不是君琰得幸逃过一劫，怕是……
人长一张脸，内里什么样，真说不清。
换句话说，君琰这时候觉得，少女看着就不是好人。
君琰就那么看着少女，眸子里无喜无悲，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只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戒备，只要晏秋有所异动，他就要动手了。
即便因为失血过多，让他的无力感越来越明显，眼前也有些眩晕之感，但若少女继续靠近，他……
少女被拦住了。
君琰听他身边一人道：“主子，危险。”
少女开口时，嗓音倒是让君琰有些……意外。
那明显换声时的公鸭嗓，配在这么漂亮的人身上，嗯……
很意外。
少女：“哪有什么危险？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君琰听在心里，心中嗤笑。
即便他马上要死了，杀了她也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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