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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她似乎看见了隐藏在无边深海之中伸出双手的神明。
祂在注视自己。
“人才？”
意识到年余想到的东西之后，潘凤顿时皱了皱眉。
一直以来被放生的潘凤突然收到了“神明”
的旨意，一时之间竟有些踌躇。
距离上次“神明”
的旨意还是两个月之前，而这个时间正好是玩家的第一次游戏活动开启的时候，那时候她救出了科恩并将人送了出去。
因为这个原因，她也因此被盯上，身边多了一些眼线，为了避免被发现，她特地请示了年余之后潜伏下来，差不多两个多月，那些眼线大部分都散了，可还是有部分小眼线存在。
现在突然让她去找一些人才……
她问年余要什么样的人才。
年余直接甩了四个字“百无禁忌”
。
意思是说：她不在乎潘凤找的什么人，也不在乎那个人才有什么能力，只要对方是个人，那都可以发展。
因为没有任何要求和禁忌，所以百无禁忌。
而为了能让潘凤成功，年余还特地加强了她的污染能力，到时候，她便是行走的污染源。
而她也将是年余的代行人，除了叶塔塔之外的第二个代行人。
潘凤闭上眼，默念：“多谢吾主垂怜。”
从今以后，她将是第二个拥有污染人类却不会让他们丢失理智的存在了。
那一刻，她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污染……”
她无意识的呢喃引起了同事的注意，同事担忧的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
潘凤回过神，摇头：“可能是最近压力比较大，所以有点头晕而已。”
“那你要都注意休息啊。”
同事说：“我看你最近加班得也挺晚的，下次还是早点回去吧，听说最近不太安全，城外总有疑似污染物存在的东西出没。”
“城外……疑似污染物的东西？”
潘凤顺势问了一句：“不能确定吗？”
“不能确定，因为距离太远了，而且根据热成像显示，对方有四肢，和人类似，而且直立行走，但就是行为举止有点奇怪。”
潘凤不予置否。
再奇怪还能有玩家奇怪？
虽然她不和万丽等人联系，但也能从NPC的聊天群里看到他们对玩家的吐槽。
没错。
他们NPC都有专门的群来聊天，主要是吐槽一些玩家的无语行为，后面这个群逐渐壮大，以至于经常出现99+的状态，严重影响了潘凤的日常工作。
谁家工作的时候突然看见个99+会不想点掉？
反正潘凤有强迫症，她得点掉才能舒服。
等到下班之后，她不紧不慢的下班回家，在等待电梯的时候突然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是那个监视自己的眼线。
对方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因为太年轻了，所以才被潘凤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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