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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半天的图契含看到上首的元景帝开口,眼神挑衅,拱手上前,用不标准的中原话倨傲说道,“□□的皇帝,这是我的父亲特地为我准备的聘礼,二十几年前,我父亲和已逝的先帝口头有约,假如贵朝的长懿公主有女,就要许给图敕国的大王子。
为了表示诚意,我专门不远千里循约求娶。”
荀澈听闻,眸色幽晦,闪过浓重的戾气,薄唇轻勾,语气波澜不惊,“朕怎么从未有所耳闻,父皇膝下无女,姑母也就一独女。
他们怎么会开口,把朕即将册封的皇后许给别人。”
元景帝话落,底下的荀湛头重重低下,跟蔫了的白菜,提不起半点精神头。
有意隐在暗处的荀沥神色不明,唇边带着诡异阴冷的笑意。
荀澈明显承认后位给了人,不知静南郡主会不会是他的软肋。
还是长懿和荀澈有了什么交易,这个交易的东西足以让荀澈动心,把皇后之位轻易许出去。
图契含不顾礼节,眼神直直和荀澈凤眸正对,神色挑衅更浓。
图契含想到和中原皇帝抢女人,光想想就令人沸腾,这位陛下的凶名他也有所耳闻。
可是见了真人,脸长的比小娘们还俊俏,图契含再忌讳的心思也轻了三分,他可听说,当年北疆边域的战役,还有封子庸再旁,这位陛下战场上有多少真材实料,在他看来,难说,难说。
荀澈凤眸微挑,薄唇轻嗤,“朕劝图敕国收起心思,所谓的口头之约,不过是无中生有。
否则…”
略停顿一下,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眸光凛戾森然扫到图契含的脸上,“倘若真要旧事重演,朕奉陪到底。”
图契含眯着厉目,冷哼了一声,“陛下既然有这种想法,正合我意,真要兵戈相见,我国可不会手下留情。”
荀澈心知老图敕王根本不会昏头真心为儿子求娶,他敢断定,这三座城池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图敕国早有狼子野心,纵然两国再次开战,也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事情,朝中文臣一党摸不清军中形势,以为北疆边域卷土重来的纷扰,扰的边境骚乱动荡,边境从未慌过。
先帝爷在世颇有些重文轻武,可能是因为他登位属于后来居上,虽也是名正言顺,但祖皇帝的旨意总让一些文臣心里打鼓。
在这种情形之下,先帝爷不管是军事还是国事,习惯于召集以文臣为首,武臣为辅来商议。
元景帝被先帝扔到军营历练过,他觉得自己父皇这般做弊端不小,因此当初确实差点出了纰漏。
军势急情在荀澈这里改了规矩,第一得知便是朝中领将,要是严密的更是隐瞒不露口风,以免文臣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打仗天时地利人和,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把握住机会,不是文臣朝上耍嘴皮子,要不退让示威,显大国风气,要不推人和亲,说什么以和为贵,这些荀澈都嗤之以鼻,全当笑话听听。
北疆也好,图敕国也罢,他都要一个一个的收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战养兵,以战止战,才为荀澈要行的良策。
一瞬间,殿内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无人敢有动静,大家都默契屏住了呼吸。
图契康即刻上前,打破沉寂,行礼赔罪道,“我兄长出言无状,还望陛下海涵,不知道贵朝要迎娶皇后,准备匆忙。
臣稍后让人把礼单重理出来,再亲自献与陛下不迟。”
荀澈闻言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图契康,淡淡回道,“朕到时候等着三王子了。
无事,众使者舟车劳顿,回去歇息罢了。”
长懿发现后,她终究不忍心开口问女儿太多细节,昔昔了了带过几句,女孩便闭口不谈一句,事已到这种地步,多说无益。
长懿只知道荀澈算起来对女儿有念头起有半年之久,她有心把女儿带回公主府,暂时不要进宫,结果被荀澈以给昔昔治病为由拦住。
长懿狠狠剜了荀澈一眼,最终女儿的身体要紧占了上风。
荀澈执意将昔昔留在宫内,也考虑到长懿和孟源将矿图之事泄密,难免会有人盯上昔昔,放在他身边,总归安全无禹。
长懿能松口,她也有同等考量在内。
寿安宫暖阁,春娘将细如牛毛的银针眼疾手快,深深扎进女孩的玉腕,良久,拔下银针道,“郡主一会别忘吃药,这新换的药汤子虽比以前苦,但良药苦口,郡主早日吃完,对身体大有裨益。”
一袭玄色绣龙纹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暖阁门口,男人手中刚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挥手避退左右,将药放在贵妃榻的案几上,长指蹭了一下女孩的粉颊,“昔昔可知道。
今日竟然有使臣来求娶你,此人是图敕国的大王子。
自然被朕推了。
昔昔应该是知道姑母和亲未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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