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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萱视若未闻，脚步虚浮着，却往前一步未停。
她对他有什么好说的？
当初她想说的时候，他人在哪？
然而，她的精神是坚定无比，身体却在拖后腿，人没走多久，下腹部剧烈的痛感就让她不得不屈服。
楚萱停了步子，头晕目眩之下，将手撑在了绿化带边一棵树的树干上。
陆淮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再一次抽了支烟点上，这些年的苦闷大多熬在了烟里，但烟雾才模糊住他死抿住的唇瓣，就见不远处的楚萱摇摇欲坠。
他的克制就跟跟烟圈般，她那边一动引来点风，给他一吹就散没了，他对自己嗤了声骨头贱，用力将烟头熄灭，大步走了上去。
到楚萱跟前，陆淮的语气刻意冷淡：“我帮你打120。”
“不用！”
哪有人因为痛经打120的？她可丢不起这种人。
病成这副样子还能油盐不进，陆淮此刻被她的倔强折服：“你人都走不动路了，还不去医院？”
她这会可没精力跟他打嘴炮，楚萱一脸不耐烦：“我说了不去。”
“你有病不去治，是打算横尸街头？”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有多么嫌他多管闲事，陆淮难得对人说一回难听话，尤其是对她，但当下只觉得她真有病。
他还诅咒上她了！
楚萱剜向他，声量微但气性足：“闭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陆淮神色一僵，高凸的喉结上下滑了滑，最终真没吐出什么“象牙”
来，毕竟是他失言，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
楚萱收回视线，空气依旧闷热，冷汗与热汗一起交织着从额上往下滴，浸了些到眼中，刺激得她眼睛难受，楚萱去提包中翻纸巾。
树下本就没多少光线，陆淮高大的影子还盖在她这一片，楚萱的包中装了不少东西，黑暗中，她一眼没看到纸巾，便伸手往包里面去掏，这一掏，面上的一包东西便掉了出来，落在了陆淮脚边。
陆淮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是轻盈、蓬松的触感。
再一看，粉色的包装，上面写了“裸感”
两个字。
女性私密用品。
陆淮手指僵了下。
楚萱从他手中一把将自己的东西抓了过来，极快地塞到自己的包中。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直到楚萱擦干净了汗，又渐渐觉得腹部的疼痛可以忍受，也没听到陆淮再说一个字。
她站直了身，一想到陆淮刚才说她打算横尸街头，没跟他打任何招呼，自顾自就往地铁站入口走了过去。
她已经很努力地惜命了好吗？他懂什么？
……
即使是夜里，晚下班的人和游客依旧络绎不绝，江城这条绿色的地铁线照常拥挤。
楚萱缩着肩，站在人群之间，听着铁轨处传来的刺耳摩擦声，不止静不下心，反而觉得心中烦躁更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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