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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那么快，你先歇会，”
时祁平复着呼吸，顿了顿话语，“下回，别……别这样。”
“？”
宣牧歪了歪头，“别担心你？”
“……”
时祁看向他，无奈地开口，“别不听话。”
宣牧“噢”
了一声。
时祁收回目光，望了望四周，病床前有一台完好的饮水机，和三层厨房里放着的一模一样。
他按了按饮水机的开关，无色透明的液体从水龙头里流出，看起来应该是干净的。
宣牧自后方偷偷盯了盯他。
刚才时祁左袖口往下滑了滑，宣牧注意到时祁腕上的手表，一瞬间大脑空白了几秒。
熟悉感涌上心头，细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时祁拿出柜子里的纸杯，来回冲洗了几遍，接了一杯水。
宣牧：盯——“怎么？”
时祁感受到背后的视线。
宣牧说，“手表很好看。”
时祁愣了几秒，朝他笑了笑，“朋友送的。”
他试探着喝了一口水，确认只是普通的饮用水后，将纸杯递给宣牧。
宣牧接过纸杯，盯着他猝不及防的开口，“你认识我。”
似乎早就料到宣牧会说这个，时祁面不改色地回道，“不认识。”
“肯定认识。”
宣牧笃定道。
时祁无奈地了他好半晌，“为什么？”
“你跟我说话很自然，”
宣牧接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想跟你说话。”
时祁愣愣地看了一眼宣牧。
宣牧面上好像并没有什么波动。
好一会儿后，时祁才艰难地开口，“你怎么……”
他顿了顿，轻咳一声，“怎么……说这种话都不会不好意思的。”
“啊，”
宣牧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为什么不好意思？”
他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思索片刻，试图更改一下措辞。
“不是，那什么。
我感觉跟你说话，莫名心情很好。”
时祁：“？”
他只觉得跟宣牧说话莫名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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