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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看了看顾桓,斟酌开口,“大人,今夕何年啊?”
“你不知道?”
顾桓目光一凝,审视的视线再度落在裴敬身上。
面容清丽,或许是生病吃药的缘故,面色有些过分苍白,应该是咽喉受损,发声有些嘶哑。
裴敬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嘴巴总比脑子快,问谁不行,竟然问了他,裴敬面无死灰,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自己只知道是穿越了,这具身体这张脸跟穿越前自己脸一模一样,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更年轻些。
看样子长的更像自己读大学时候,十八九岁的模样,个子比自己前世矮点,也更白些,身材更好些,更加凹凸有致。
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前世自己更高些,也更瘦些皮肤没现在白皙,现在的身材也不胖,或许是因为比前更凹凸有致而有种胖一些的错觉。
脖子上的伤口约寸长,从左往右的伤口,略有倾斜,左边反而浅一点,刀口与当初尸堆那些人的伤口差不多,但杀自已的人应该是个左撇子。
刀口痕迹更趋向于长剑类的,薄而锋利,或许是手酸了,自己脖子伤口几近割破但没有致命。
或许也可以说致命了,不然醒过来的不会是自己,自己为什么猝死后醒来在这个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安平426年。”
对面听不出情绪的清冷嗓音响起。
裴敬愣了愣,本以为他不会说的。
一咬牙,梗着脖子继续追问了出来,“谁的年号?”
“宋文帝,当今圣人的年号。”
顾桓冷笑看向裴敬,目光让裴敬抖了抖。
裴敬心跳入鼓,历史上没有宋文帝,也没有大安国,自己通过阿父知道皇帝叫刘欲,莫不是架空的朝代?不敢再问,多说多错,裴敬安慰自己,不着急,不着急,往后慢慢了解。
之后裴敬老老实实吃馄饨,也不敢再看低气压的顾大人,他碗中馄饨由始至终都没吃过一口。
吃过后老老实实跟着顾大人回了皇城司,刚洗漱一二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阿父是来接自己回家了。
裴敬赶紧出门,迎上裴季,连忙高兴挥手,“阿父。”
看到他旁边的顾大人,裴敬赶紧收了咧着的最,恭敬一礼,“见过顾大人。”
顾桓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裴敬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赶紧起身站在阿父身侧,挽住他的手腕,“阿父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接我回家呀?”
裴季宠溺的点了点裴敬额头,“不接你还能接谁!”
裴季朝顾桓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后对裴敬说,“几日都不回家了,我来瞧瞧你都在干什么?第一次当值,今日逢你沐休,我肯定要亲自来接你回家啊。”
裴敬心情很好,跟他在一起有种前世养父没死的感觉,温暖又安心。
裴敬看向一侧注视自己的顾大人,“顾大人,如果没有事我就散值回家了。”
顾桓看着关系甚好的父女二人,点了点头。
得到批准,只见裴敬眉眼弯弯,眼中仿佛有星辰绽放,“谢谢大人。”
裴敬转头看向裴季,“阿父,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来了。”
说完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又跑了回去。
裴季朝顾桓歉意的笑了笑,“这孩子乐观,非吵着要挣钱给我减轻负担,没料到到了皇城司。”
顾桓对裴季略有几分敬重,毕竟在皇城司做了二十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做这个的,应该知道,女子仵作怕是婚事更加艰难,你为何答应她,她这身验尸的本领更甚于你,又是何处所学?”
裴季神色一怔,瞬间如常,再看向顾桓,面带悲伤,恭敬回道,“我又哪里不知,她阿母没了,她是她阿母一手养大,怕她沉溺悲痛,她想找事做分散注意力,我又如何能拒绝。”
“至于她这身验尸的本领怕是自学的,我每年年沐归家,她总缠着我讲验尸的事情,听多了,她阿母说她喜欢收集验尸的趣闻,我确实不知她真会验尸。”
裴季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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