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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定伸手敲门。
“你能大点劲吗？像快递外卖小哥那样敲门。”
铁心说。
当，当，当！
力量足够大了，里面有人开门了。
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脸色苍白，神情哀伤，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男生。
“你是小野吧？”
铁定其实很确定，开门的男孩就是那个袁老师的儿子，也是袁来的弟弟。
“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铁心抢到铁定前边，“我是你心儿姐，记得吧？”
“噢，我记得。
你们来晚了！”
袁野看似很平淡的回答，中间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袁老师他出门了吗？”
铁定问。
“我爸爸他他去陪我姐姐了。”
袁野直视铁定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点怨气。
铁定和铁心都是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我几天前还联系他了啊。”
铁定很是激动，抓着袁野的肩膀，用力的摇晃。
铁心的眼泪也流下来了，在一旁喃喃道：“铁定，我早就说来，你就不来，现在居然……”
“你们进来吧，我爸爸知道你们早晚会来，也有些话留给你们。”
袁野把门全打开，让出过道。
铁定和铁心一边哭，一边相互搀扶着进到屋子里。
这房子原来他们是非常熟悉的，大学时周末常常过来吃饭，还有春节也一起过来守岁。
现在屋子也没什么变化。
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袁老师可能就和从前一样，要留他们吃晚饭，现在出去买菜了。
袁野给两个人倒了杯水，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袁老师半个月前走的，突然心脏病发。
不过他也似乎有感觉，很多事都提前做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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