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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惊悚的是，很多人似乎还清醒着，瞪大了眼睛，绝望地望着外面。
光是看到这一幕，就差点让叶初吐出来。
“这是……什么？”
叶初问。
“花城电视塔。”
古树回答，“这是那个家伙唯一留下来的建筑，作为能量转换器。”
“能量转换器？把人当能量转换器？”
叶初呼吸都有些紊乱了。
“当然，”
古树倒是回答得理所当然，“生物细胞就是这个星球上效率最高的自动化工厂。”
“自动化工厂？”
叶初有些被古树的轻描淡写激怒了，但是又被巨大的恐惧压制着，无法发作。
古树没有察觉，还以为叶初在提问，继续回答道：“是啊，你们的一个肝细胞中就有上千万个核糖体，每一个都是非常复杂的超级建筑，效率极高，错误率比你们人类最高级的流水线还要低无数倍。
这不是自动化工厂是什……”
“别说了！”
叶初心里恐惧与愤怒更盛，“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你是说，怎么可以把人类当作能量转换器吗？”
古树似乎依然觉得无所谓，继续说道，“你们人类不也是这样对待其他生物的吗？把它们圈养起来，通过高效率的方式来转换成食物，为什么其他生物不能这样对待你们呢？”
听见古树这么说，叶初愣住了，她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反驳。
“可是……人类有……”
“文明？有自我意识？是万物灵长？”
古树声音变冷一些，“叶初，恕我直言，在时间和宇宙的尺度上，这些都不值一提。
而且，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很简单，因为帮助你，可以增加我活下去的概率，在益城的时候，你就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之前在通道里，我也愿意给你一些能量，因为这个茧最终会对你造成威胁，如果你强大了，我也就多了一些活下去的机会。”
这么久以来，叶初其实把古树当作一个游戏人间的沙雕强者来看待，也一度觉得，古树说不定能成为自己的伙伴，来拯救人类，结束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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