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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周宪就看着他，问了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觉？”
蒋冬添：“……”
睡觉了。
他走到门边仪容镜看了眼自己，眼下一片乌青，他皮肤生的白，这个黑眼圈就特别明显，被人揍了似的。
回到办公位上，找出今天要用的书，刚看了半页就听一旁周宪说：“要不你今天请假吧，我自己能行。”
“啊，我没事儿。”
蒋冬添也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昏沉，不过讲个题而已，不会有问题，“我还是去吧。”
周宪看着他不说话，也看不清表情。
蒋冬添又说：“……那，到时候你多讲一点，帮我？”
半晌，周宪才点头。
教室。
周宪依然看着自己的电脑，偶尔上来一个学生会去问他，蒋冬添坐另一边看书上的题，基本没人来找他。
还得亏上课前周宪特意嘱咐了一遍。
临近下课，由于没多少人来问蒋冬添题，他自己看书，进度已经超了他们两个课时了，后面就能轻松点了。
“下课后先别回去，”
周宪突然说。
蒋冬添：“？”
周宪：“学校召集在校老师开会。”
蒋冬添：“哦。”
目前在学校的老师比上个月的多，因为快开学了，很多老师都提前赶回来了，前两天蒋冬添还看见了以前的设计系主任，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开学还有一星期左右，现在能开什么会，复工大会也不用这么早吧？蒋冬添跟着周宪去了会议室，前面都坐满了人，他们俩找了个靠后排的位置坐下。
会议室居然还简单布置了下，大屏幕上播放着一些图片，一组一组的，左边是设计图，右边是实物。
渐渐地，蒋冬添轻皱起了眉，这些设计图他越看越眼熟。
“……”
他居然还看到了他自己的作品，连着三张全都是，他和程昱一起设计的，“我们来开什么会的？”
蒋冬添突然问身边的周宪。
周宪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些探究，想了会儿才回答：“学校最近一直都在接洽国外的一家公司，据说在全国都占有一定地位，今天好像就是来签合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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