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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江璃疼的眼尾发红，“对不起。”
“我不是让你跟我道歉，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现在只能听我的。”
江璃已经没了力气去反驳，意识昏昏沉沉间，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冲破喉咙，他下意识的想要咽回去。
陆清刚拿出手机准备通知顾知琰，忽地感受到腹部蔓延开一阵暖意，他低头看去，瞳孔倏地一张。
入目的，是一大片血色。
江璃就这么无声的呕着血，一口接一口，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只要找不到止水阀，他就会一直流一直流，流到枯竭，流到死亡。
“清清，怎么了？”
顾知琰温柔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
陆清喘着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去回应对方。
顾知琰察觉到异样，着急道：“清清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
陆清一动不动的坐在等候区，大概也是被吓坏了，面色难看，恍若随时也会晕过去的样子。
顾知琰神色匆匆赶来，当看到满身是血的自家宝贝时，他呼吸都跟着停了几秒。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又一次冲上脑子，他被吓得都不敢再靠近一步，害怕过去那几年的幸福都是他镜花水月的一场梦。
陆清抬起头，双目呆滞。
顾知琰狠狠晃了晃脑袋，大步上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清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应该说昨天，还是说今天。
顾知琰扶着他摇晃的身子，安抚道：“清清别怕，有我在，你慢慢说。”
“他会不会死了？”
陆清哽咽道，“刚刚送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心跳了。”
“谁？”
“江璃，就是片场的那个小朋友。”
“易臻的小朋友？”
陆清点头，“对对，就是他。”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他拜托我送他离开燕京，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顾知琰越听越是不对劲，“易臻知道吗？”
“不知道，他就是想要躲着易臻。”
顾知琰有些头疼，“这件事我们不能瞒着，生死攸关，必须要——”
“病人家属。”
医生神色凝重的站在手术室门口。
陆清步履蹒跚的走了上前，“他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摇头，“病人已经清醒，不同意手术。”
“为什么？那他会、会死吗？”
陆清慌乱的抓住医生的白大褂，迫切道。
医生踌躇片刻，还是如实道：“手术意义不大，没有必要再折腾他。”
“什么叫做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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