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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他手中掂量着四皇子给的证据。
“这回四皇子出了大血。”
估摸着多年来合作的大半证据，能拿的都拿出来了。
他可不觉得，凭双方关系，能让对方送出份量如此重的证据。
“要么是真的失心疯，要么是......”
凤憬宸勾着唇角：“他确定东西还能回到他手里。”
能够从宫女子的身份，爬到占据朝堂大半势力、炙手可热的皇子，谁失心疯他都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另外的可能：四皇子敢将东西给他们，是用以取得信任，确定证据会再回到他手中。
穆婉清也笑了。
“看来，阿弥古丽被俘后，宣阳的水依旧是浑的。”
喃喃完，她垂下眼眸：“青葵，先把东西收拾好。”
从二人方才对话，青葵已琢磨出不对味。
傍晚四皇子过来是为取得她家小姐和世子的信任，实则另有谋算，怕是有将他们灭口的想法。
猜到他们一行人要面临的危机重重，青葵听到她的命令，仍没有犹疑，应完声动作干脆去收拾东西。
她是穆婉清的人，主子吩咐什么，照做即可。
况且，青葵相信自家小姐，会这么做说明有应对之法。
等人离开，凤憬宸和穆婉清继续谈论起四皇子。
以前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二皇子，日后二皇子不会再成为他的阻力。
“王室中其他人不可用，能收揽的势力全被四皇子收揽在手心，他占据上风是铁板钉钉。”
明面上皇后等人能扶持的唯有二皇子，偏偏他在宣帝眼里失去继承位置的可能，不突然出事都是好的。
放眼宣阳，已经不存在和四皇子相抗衡者。
宣帝能够选择的继位者只有他。
以他的年纪，再扶持其他皇子与其争斗为时已晚。
此等局面，四皇子不至于冒险再忤逆他的意愿，转而做对表面和谐的父子还说得过去。
穆婉清：“四皇子是在为宣帝做事。”
“他知道宣帝不可能放过我们，笃定我们无法存活，赶着在最后表达孝心，代为处置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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