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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若是自己当初不遇到李先生，或许也就不会这样执念深重。
“佛不成佛，魔不成魔……”
“可悲可叹……”
僧人的口中传出长叹，他闭上了眼睛，继续枯坐于此，掐动着手里的念珠，好似又死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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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江河边上。
蛟龙从那河水之中探出头来。
一双龙眸望着南宫秋水。
此刻的南宫秋水抱着双腿，坐在岸边，她的心思遥遥，思绪中都是过往。
蛟龙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它伸出龙首，蹭了蹭南宫秋水。
南宫秋水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平淡的笑意，摸了摸它。
“我们都是他的棋子，对吗？”
她又抬起头来，摇头道：“可这每一步，难道不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吗？”
蛟龙的双眸凝视着她，它听懂了南宫秋水的话。
正在南宫秋水的思绪之间，脑海之中却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每一次都是你自己选的，但你又怎么确定，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会怎么选了呢？”
南宫秋水怔了一下，视线看向了眼前的蛟龙。
她瞪大了双眸，接着却见那蛟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钻进了那河水之中。
南宫秋水站起身来，看向河水，开口问道：“你会说话？你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但她的问题却并没有得到回答。
在片刻的震惊之后，南宫秋水的脑海里再度回响起蛟龙所说的话。
‘你又如何确定……’
这句话，越往深处想，越是会让南宫秋水觉得恐惧不已。
好像真是如此……
每一次的选择，虽然都是她的内心所想，但又似乎每一次她都被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感觉很是怪异。
“怎能如此……”
南宫秋水看向了河面之上倒印出的自己，那张面孔随着河流变得扭曲。
她的目光透过河面，看向了水底的蛟龙。
“所以你也是吗？”
“我们都是？”
蛟龙没有给出回答，只是闭着双眸，似乎是睡过去了一般。
如果不是感同身受，同为棋子，它又何必多出此言呢。
那个人藏着太多太多的事情了，那一双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人心一般，故而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让他们选，其实也并没有让他们选。
一个能将天下分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为何要给你选择的机会呢，当你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时候，其实也就落入了一场圈套之中。
或许在他的眼中，这世上的人，只有两种类型。
有用，以及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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