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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死了。”
姜选陈述事实，语气称得上冷漠，眼底的情绪却复杂又痛惜。
杨上将：“但他现在还不能死。”
“精神力已经崩溃到外溢了，再怎么也无法挽回。”
“言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会用特殊手段中止精神力崩溃，然后把莫辞带回第一军。”
“言家那个短暂遏制精神力崩溃的药剂是吧……然后呢？”
沉默片刻后，姜选说道：“药效一过，他还是会死，而且药剂只能用一次。”
杨上将回复：“他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姜选轻眯起眼睛：“说说看？”
虽然嘴上说着疑问的话，但他对杨上将的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有了猜测。
“有s级雄虫，就能够短暂续命。”
姜选心道果然。
特地把他叫来，肯定不单是为了告诉他莫辞精神力崩溃的事情。
原来是盯上了宁晏。
姜选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说：“我不可能越过宁晏，替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什么事情。”
“应该的，但是如果不告诉你一声，你甚至不会让我们摸到宁晏雄子的衣角，你总是觉得我们在对宁晏雄子图谋一些不好的事情。”
杨上将无奈：
“只需要宁晏雄子释放信息素，或者提供血液给言四制作s级信息素药剂。”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希望你在宁晏雄子拒绝的时候帮忙劝一劝他。”
姜选的回答是：“宁晏有足够的判断力，我不会干预他的任何决定。”
“那我这就通知宁晏晚上十点之前赶到这里来。”
“……”
“……”
两虫默认了这个结果之后，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
杨上将的唇线绷得直直的，一言不发，显然心里并不好受。
虽然对自己和莫辞的结局早有预料，可他还是见不得这个嘴毒心狠的虫突然变成了无生气的模样。
最终还是姜选打破了平静：“为什么莫辞会突然精神力崩溃？他前几天还在帮宁晏做战斗训练。”
他们的计划在姜选面前已经不是秘密，杨上将也不再隐瞒：
“他本来还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的。”
“只是异族见他有了义肢，恢复了战斗力，担心这个曾把异族狠狠压制的虫重新崛起。”
“又因为药剂是从他交给异族的，他们担心药剂被研制出对应的克制解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后面的话不用杨上将说，姜选也能猜到。
因为之前莫辞总领第一军的时候，对异族的手段狠厉不留情，所以看到现在恢复战斗力的莫辞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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