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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时间就像一个伪命题,只对醒着的人发生作用。
在我狂躁失控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天羽公主有心帮助太薇,天照太子却强硬反对。
加之御花园里,因我与帝魂激烈对抗而散发的巨大能量,更让天照太子觉察到威胁,下定决心,非杀太薇不可,否则帝国将乱。
于是话不投机,差点一场大战。
鬼卿的炎龙几乎点燃了天空,天照太子麾下的大批水曜高手,也准备来一出水淹七军。
不过最终没有打起来,一是天照太子到底怕毁了自己的都城,二是靠太薇的言灵,拘住了鬼卿,否则以鬼卿的脾气,一定会狂性大发。
趁着诅咒之力制造的混乱,鬼卿抱着太薇,一路向西,整整十天十夜,直接跑出了天照太子的势力范围。
我和帝魂都没察觉到过了这么久。
因为脱力,帝魂的元神又虚弱了下去,连带我一起,都被太薇收进了她的首饰之中。
再睁开眼,已经换了天地。
一片静谧的湖水,宝蓝色的湖面平静而宽阔,被一层薄冰覆盖,时而冰面碎裂,发出铃叮的清脆声响,如银镜碎裂,因名镜湖。
镜湖周围被宽阔的竹林围绕,这竹林青葱可爱,风吹过时,满是竹香;阳光洒下时,竹叶下斑驳的翠影,浮香影动。
帝魂已醒了。
其实他没比我早醒多久。
帝魂原来的精神力被消耗一空,在太薇的帮助下,调息数日,方才慢慢回转。
他深呼一口气,缓缓睁开眼。
帝魂的双眼,更疲惫、更凄凉了,连泪水也干涸了似的。
他疲惫,伤痛,却什么也没说,没有血色的唇紧闭着。
我想先开口说点什么,又感到尴尬。
我虽是一段诅咒,但时移世易,我也算是物久成精,除了没有确切的实体,其它情感与人类几乎无异。
帝魂开了口,“你醒了。”
我有点诧异;帝魂主动跟我说话,这有点出乎意料。
想必他恨死我了,如何会这样轻言细语地与我说话?
但帝魂的神色,的确很温和,他抬起手,说,“来吧,你这令我痛恨的诅咒,到我的眼前来。”
我依言,顺着风遛到了帝魂抬起的指尖。
那日在华诸帝国皇宫中,我借鬼卿之眼,在他面前现身后,他便可以看见我了,虽然只是一团模糊不清的白雾状。
他凝视着我,半晌才说,“你这该死的诅咒,你在这人间,无谓地游荡,不知归宿,一定也累了吧?我们彼此,何时才能解脱呢?”
我说,“你一定恨透我了吧?”
帝魂笑了,“你不过是怨恨的产物,也许你比我,更懒见这世间纷扰。
恨你解决不了问题。”
我感到一阵欣慰,“你说得对。
我从没想主动害你,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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