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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璟低垂下头，额头轻轻贴在了她的背上，又黏黏糊糊叫了声。
“姐姐姐姐姐姐…”
惊醒的楚言攸：“……”
聒噪。
更要命的是，这傻子蹭过来时，隐约带着几分躁热，两人身体相贴甚密时，此感愈发明了，使人难忘。
苏璟显然也察觉出，他盯着那只被搓红的手，委屈不已，“姐姐，难受。”
熟悉的言辞，亦是熟悉的语调，楚言攸反抓住他作乱的手，转过身去。
“陛下姐姐，你醒了。”
苏璟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身体一点点挤过去，努力将自己塞进她的怀里。
楚言攸缄口不语，她仔细打量着傻子这张脸，从他睁圆的眼眸到一张一合的嘴唇，她诡异地从其中探出几分熟悉感来。
“陛下姐姐为何这样看着璟璟？”
苏璟羞涩地问道，还掐细了嗓音。
“哪个璟？”
楚言攸微微眯起眼，上手狠狠揉了把傻子的脸。
苏璟此刻傻乐着，没听出她话里的试探，“什么哪个璟，璟璟一直都是陛下姐姐的璟璟啊。”
——一直都是。
楚言攸冷笑，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朝着苏璟说道：“起来，把衣服扒了。”
什，什么？
苏璟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扭扭捏捏地抓着衣襟，却在别过头时，不慎将衣裳拉下了些，“陛下姐姐，这大清早的不太好吧。”
“那这大清早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楚言攸目光下移，像是要透过被褥，看到里头的真面目。
苏璟身子微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但他秉着“自己是姐姐唯一的小璟璟”
的想法，还是三下两下将身上里衣扒干净了。
虽说傻子瞧着高高壮壮，但遮掩在其中的肌肤胜雪，尤其是那精瘦的腰身，不知抹了些什么，摸之光滑如脂，那一小点红痣便在腰窝中。
轻轻一碰，雪中红梅轻轻颤着，自带百般柔光，显得愈发妖异。
可在他背上，却是斑驳的伤疤，和白皙的腰身泾渭分明，恰如美玉上裂开道口子，便也失了往日的风采。
伤痕累累的后背，楚言攸只瞧了一眼，傻子很快转过身来，缓缓挺着那节未损坏的美玉，好似在炫耀什么，可他眼里，分明写满了忐忑不安。
“陛下姐姐，璟璟脱光光了哦。”
苏璟红着脸，嗓音无比黏腻，不知和谁学的。
楚言攸垂眸，思绪有些紊乱。
怎么会呢？
才过了两年，她家苏璟就成这样了？
真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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