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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厌生只是挥了挥衣袖，众人便动也不能，说也不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将手覆在净善的天灵盖上。
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几息时间后，看到那魔头从净善神识中抽丝剥茧般凝聚出一缕粉色。
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善意、平和、悲悯……顾厌生将其妥帖收好，拍了拍净善的脑壳，语气格外和善：“师弟，下次藏东西记得换个位置。
毕竟相处十余年，大师姐很了解你。”
净善嘴唇紧抿，眼里尽是挫败。
她如此容易就洞察了他的算计，可他，十多年的相处，对她了解多少呢。
她是善于伪装的，此时展现在他面前的大师姐形象，又是第几副面孔！
此时花眠与僵游已经不能用诧异形容了，简直是骇人悚闻的震惊。
他们那冷酷无情的尊上，此时此刻，竟如此的和蔼可亲。
说出去，哪只魔会相信。
果然是越发喜怒无常了。
“你不杀我，我定会杀了你。”
净善死死的盯着她。
他之前敬重她。
不相信她会入魔，会成为魔尊。
毕竟之前的她一直都是他们的大师姐，光明磊落，行事飒沓。
可他走遍整个修真界，处处妖魔横行，凄惶无状。
诺大的修真界，唯有青隐未被波及，谁都知道原因。
可是，青隐的弟子能救多少人呢，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
他红着眼质问她：“你还记得清河镇吗？那个你第一次下山除猫妖的镇子，如今已经没了。”
“还有当初缠着你的花勉，也死了，死在你成为魔尊的第二年。”
“还有夏无冰，你应该记得，她死在魔统三年。”
“还有封珏，他曾视你为不可多得的对手，死在魔统五年。”
“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死了。”
净善自嘲道：“你的师弟夜真，也死了。”
顾厌生眉头微蹙，她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神识、气息，是夜真无疑。
净善大笑起来，可面容却如此悲戚：“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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