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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布莱尼亚克的记录方式不同，他是会将一整个文明的所有知识、文字，全部按照时间线记录下来……然后再用他强大的计算能力，随时调用和某个技术相关的内容。
这对布莱尼亚克的计算量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根本不想了解无关内容的人来说，就非常折磨了。
他要从生物演化史中找到人类，从人类社会构成中找到英国，从英国历史中找到瓦特，再从瓦特的生平开始学起，对方一步步从哪里得到蒸汽机的初步方案，一路上对于蒸汽机的各种改良，直到最终方案……
但是杜牧在非常折磨的用这种方式，学完其中一项技术之后，忽然理解了布莱尼亚克。
因为这相当于把整套技术的全部原理，从最原始版本的所有数据，掰开揉碎完全掌握。
对，这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很逆天，只要一个最后成果的数据不就好了？
可对杜牧这样，拥有极大脑和过目不忘的人来说，却能从这个技术展的每一步里学到珍贵无比的经验。
他明明只是翻阅资料，却仿佛化身成为那个科学家的助手或者记录者，全程跟在对方的身后，了解对方的思路和错误，了解对方每一次天才般的巧思来源何处。
这不是看一个最后的图纸所能媲美的。
看图纸的是工人，学图纸的是学生。
而跟着画图纸的人，从第一笔开始，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对方的思路后面，手把手的得到教学……这是亲传弟子啊。
哪怕在现代，一个科学家真正的学生，和按照科学家的成果制造产品的工人，对这个单项成果的研究，差异也可谓天差地别。
当然，代价就是学的慢了。
而且是很慢……很慢。
杜牧在极状态下，甚至用了几个小时才暂且完成了对单项空间压缩技术的彻底学习。
这和学习卡玛泰姬的魔法相比，效率一个天一个地。
可另一方面，杜牧也将其中的所有原理彻底吃透，有一种浑源如意，对其中任何部分都毫无迷惘的感觉。
布莱尼亚克压缩城市的空间技术，对杜牧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技术黑箱了。
杜牧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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