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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诱人的。
或许是昨晚那老头说的话太夸张，让季南星莫名有种对方真是盘好吃的菜的感觉。
她连忙将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
“怎么，不行吗？”
裴晏礼见她摇头的样子，有些紧张，“可是这个计划有什么地方不妥？”
“啊？我没听你说话。”
她老实地回答他，“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下？”
裴晏礼：“……本王是想说我们现在银两已经很富裕了，所以是不是应该进行下一步，布局朝堂，拉拢人脉。
不瞒先生，福陵崔氏一直以来对本王忠心耿耿。
另外当朝的几位新科进士，虽然高中但身份低微、家中窘迫，本王想资助他们……”
“好想法，但我建议你别拉拢世家。”
这建议是真心的。
毕竟文宣帝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预言，对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以说露头就秒。
裴晏礼闻言立刻追问：“那寒士呢？”
寒士的问题，你不是和那老头讨论过了吗？季南星刚才心里吐槽完，突然意识到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呢。
不过试探又怎样，
要论谋略，
自己当然是更胜那老头一头的。
她双手抱怀，非常直白地说：“王爷，就我个人意见是不建议你在京城范围内，经营任何政治势力的。
请注意，是任何。”
裴晏礼没想到她会这样觉得，“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但我了解皇上的心理。
他不待见你，
他不喜欢你，
他甚至难以容忍你。”
季南星说到这摊手，“你认真想想，皇上连上朝都不允许你参加，连皇宫都不允许你擅入，这样的情况下，你去结交寒门？
他们只是穷了点，
又不是傻子。
你不仅结交不到，还势必引起皇上的忌惮。”
更何况皇帝那儿还有个催你命的预言，这种信息差真想直接告诉你。
等等，他好像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告诉他，会让他们父子反目的话……
季南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升起各种小九九了。
谁知道两年后，
皇帝会不会在预言里狗带呢。
如果不会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推波助澜呢。
裴晏礼此刻正关注着季南星。
他觉得……她可能知道些什么，而且这件事对他而言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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