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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蛇朝他低了低脑袋,竟像是在向他道谢。
后来,它朝着床铺爬了过来,并没有直接爬上床,而是爬到床边的脸盆边。
它似是想洗澡,可见盆里没水后,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尾巴,然后径直的爬上了床铺。
它刚爬上去,沈淮序就伸手捏住了它的七寸。
他的声音极为冷淡:“还想找死?”
小黑蛇身体僵硬了下,可并不像先前那般害怕,它朝他吐了吐蛇信子。
随后在他危险的目光中,尾巴直接往他手腕上缠了过去。
沈淮序一个不察,便让它盘在了手腕上。
他还捏着它的七寸,它也丝毫不怕,脑袋就这么耷拉在他的虎口处,闭上眼睛,像是极其信任他。
蛇身上冰凉的鳞片贴着他的肌肤,有些微痒。
沈淮序松开手,它的脑袋顺势搭在他的手腕上,蛇身紧紧缠着他,乍看去,像是串墨玉手镯。
“下来。”
他有些不耐烦,试图把它扯开。
结果它缠得更紧了。
闭着眼,也不咬他,就这么盘在他的手腕上,力道并不算重。
沈淮序定定的看了它几眼,忽地冷笑一声:“再不下来,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小黑蛇还是不动,它懒懒得趴在他手腕上,有几个瞬间,沈淮序都以为它睡着了。
可分明它的蛇尾摇了摇,像狗似的。
沈淮序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不知道是想看它会不会中药,还是如何,他没有再将它拿开。
他戳了戳它的脑袋,眼神沉沉如墨:“记住,你若是敢趁机咬我,最好一口咬死我,否则,若让我活下来,你必定生不如死。”
小黑蛇似是听懂了,它睁开眼睛,朝他摇了摇脑袋。
仿佛在说,它永远也不会咬他。
沈淮序被自己怪异的想法怔了片刻。
他果真是疯了,才会觉得一条蛇不会咬人。
他看着它,目光落在它额间红色鳞片时停顿了下。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就这么任由它盘在手上,睡了过去。
昨晚一整夜没睡,今天一天没吃饭,本该彻夜难眠的夜晚,后来渐渐有了困意。
他并不怕被它咬。
有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南枝瞧得出来,沈淮序看起来冷漠寡淡,似什么事都无法惊起他心中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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