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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韵笙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人鱼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顿住。
他想起凌汐为了救他，吸取他元气的事，心里就一阵抽痛。
虽然说鲛珠可以帮他恢复，可他总觉得…；凌汐骗了他，还离他而去……罢了，比起方才那护士对赛洛的感情，这点痛算什么？
“赛洛？”
顾韵笙轻轻唤着眼前人鱼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
回应他的，只有几声微弱的呜咽。
顾韵笙的心脏猛地一紧，他顾不得其他，连忙伸手去解开束缚着塞洛的锁链。
“别怕，别怕，我会救你出去……”
他一边低声安慰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赛洛的皮肤很凉，像是冰冷的海水。
抑制剂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赛洛意识模糊，只能感觉到有人在碰他，却无力反抗。
赛洛努力地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可眼皮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你是……谁？”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是……来救你的。”
顾韵笙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他怕吓到眼前这脆弱的人鱼。
“救我？”
塞洛苦笑着，金色的鱼尾无力地拍打着冰冷的金属台面，“人类…坏…”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任由绝望将他吞噬。
“别放弃，我…我是好人。
我是宠物医生，我会救你出去的。”
顾韵笙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那些锁链，心里却没底，他的世界加上这个世界设定，经手过的最大的动物也不过是一条金毛犬，对了他还救助过凌汐。
“宠物…医生？”
赛洛闻言睁开了双眸，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浓重的鼻音，“是什么？”
“宠物医生，就是专门治疗…治疗像你这样小动物的医生。”
顾韵笙差点脱口而出“人鱼”
，还好及时改口，他可不想把塞洛吓坏。
塞洛听到“小动物”
这个称呼，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堂堂深海鲛人族的……
算了，现在跟这个人类计较这些没什么意义。
他虚弱地笑了笑，金色的鱼尾无力地拍打着冰冷的金属台面，像是放弃了挣扎。
“没用的…没用的……”
塞洛费力地喘息着，金色的鱼尾无力地拍打着冰冷的金属台面，像是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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